眼看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為了避免一會兒發生慘案,徐立軒隻好壯著膽子解釋。
“不不是的,我們昨晚上隻是路過賭場,並沒有想主動惹事,是你們賭場的人欺人太甚,非要把彆人的賭債賴到我們頭上,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才還擊的。”
龍吟聽完後,回頭看向手下的人,冷著臉質問,“有這回事?”
手下立馬支支吾吾地低頭,語氣也略顯心虛,“那個賭徒說他們是朋友,而且他自己也說了要幫忙還債,所以”
“放屁。”林一然語調戲謔,“分明是那個陰陽失調的騷包男看我朋友年輕貌美好欺負,想把人占為己有,所以想出這種惡心人的無賴招數,他自己上趕著找死,我不成全他,豈不是顯得我很不善解人意。”
徐立軒挪著步子走到她身後,麵露難色道“這個就沒必要特意提了吧!”
龍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盧卡這人什麼臭毛病他還是知道點的,平日裡就喜歡抓些長得好看的小男生,把人玩得半死不活。
他也曾告誡過盧卡,讓他收斂著點。
惹到這丫頭,隻能怪他自己不長眼。
猶豫半天,龍吟才沉著臉,鄭重道“昨晚的事,是我沒管教好底下人,我在這裡跟你和你朋友賠個不是,至於賭場損失的賠償,就當我沒提過。”
龍吟前後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止讓身後一眾手下目瞪口呆,也讓裴異露出質疑的神色。
茵辰門的話事人何時這麼好說話了?
說起來,上次在拍賣會散場後,龍吟也曾找然兒搭訕。
裴異那雙冷若寒潭的眸子微微眯起,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林一然身邊,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似是故意宣誓主權那般,帶著挑釁的腔調。
“一碼歸一碼,既然龍先生都親自給然兒賠不是了,那我理應對龍先生的損失做出賠償。”
他笑著看向懷裡的人,絲毫不掩飾眼裡的寵溺,“隻要然兒解氣,弄壞多少都無所謂,又不是賠不起。”
龍吟眼皮跳了跳,淩厲逼人的臉上浮現出不爽。
傻子也能看得出,這男人是故意當他的麵兒秀恩愛。
顯著你能了是吧!
被裴異攬住肩膀的瞬間,林一然下意識蹙了蹙眉,她不喜歡裴異這種帶有獨占性的觸碰,像是把她當做自己的所有物那般,得意洋洋的對著彆人炫耀。
她隻屬於自己,絕不是也絕無可能成為任何人的所有物。
“既然說清楚了,我還有正事,先走了。”林一然掙脫他的手,說話時帶著些拒人千裡之外的冷。
裴異明顯感覺得到,她的怒氣不是對著龍吟,而是對他。
他的然兒好像變了,變得越發有距離感,越來越抗拒他的觸碰。
她心裡果然有人了。
等人走遠後,裴異才扯著嘴角將手放下,“實在抱歉,我夫人性子直爽,可我偏就喜歡她這副什麼話都敢說的樣子,龍先生彆見怪才是。”
他故意強調‘夫人’這個稱呼,算是明著警告他。
彆對他的人起歪心思。
龍吟看著走遠的林一然,冷眉皺得緊。
所以主子到底知不知自己喜歡上有夫之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