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電話那頭突然被掛斷。
林一然想起那晚艾琳問她徐立軒的房間在哪兒。
“不會吧?”
她決定先取消回國的計劃,趕緊找到裴異,表情平淡,“徐立軒被艾琳的父親帶走了,你應該知道去哪兒能找到他吧?”
這邊。
徐立軒雙手被綁在身後,腦袋上套了個黑布口袋,嘴也被膠帶封住沒辦法說話。
車開了許久,有些顛簸,他猜測自己是被人帶到了荒郊野外。
他不會要被活埋了吧?
又過了許久,車停了。
他被人從車上拽下來,又走了好長一段路,似乎是進了某個房間。
他突然被人摁倒,雙膝跪在地上,頭上的罩子被扯掉,水晶吊燈的光線太強,刺得他睜不開眼。
古堡大廳裡,金碧輝煌,四處透著奢靡的氣息。
沙發上坐著亞洲長相的中年男人,穿著黑色西服套裝,腳上的皮鞋黑得發亮,眉宇間流露出滲人的冷厲以及渾身散發的血腥氣,讓人不寒而栗。
他神態從容地瞥向徐立軒,眼神冷峻,“原來你才是那個,破壞我女兒婚事的第三者。”
路汀,洲最大的黑手黨組織頭目,也是艾琳的父親,他在洲以殘暴狠辣而聞名,得罪他的人,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更彆說,艾琳為了這麼個毛頭小子,居然在兩家見麵商討婚期這麼重要的場合上,當眾拒婚,讓他下不來台。
單憑這一點,將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半晌。
徐立軒才開口否認,“我沒有破壞你女兒的婚事,也不是第三者,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抓我來這裡。”
他也很冤枉。
路汀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微微牽動嘴角,“你說你沒有,那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徐立軒如同雷擊,大腦一片空白,“怎麼可能?艾琳她她懷孕了?”
看他沒有否認,路汀眼裡的殺意更甚,“這麼說你是默認了,那就死的不冤。”
正當他準備下令把人解決掉,門外突然響起打鬥的聲音,三兩個黑衣手下被接連踹向大門。
林一然從門外進來,視線和坐在沙發上的路汀相撞,她拍了拍手,語調散漫,“抱歉啊大叔,我著急救人,所以動作粗魯了點。”
看清來人長相,路汀微微眯起雙眸,明顯對她的無禮感到慍怒,卻因和她一道而來的裴異而有所收斂。
若不是因為有裴異在,門外的那些手下又豈會被動挨打。
“裴先生這是何意?”
聽到林一然的聲音,徐立軒當即抬頭看清,似乎對這兩人的出現有些意外。
“你不是要回國,怎麼會?”
林一然慢悠悠地走過來,“廢話,我還真能見死不救。”
徐立軒畢竟是徐家的人,又是被她帶出來的,真讓他客死異鄉,徐家人還不一哭二鬨三上吊。
徐立軒垂下腦袋,羞愧和自責瞬間湧上心頭。
“還是彆了,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承擔。”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連累林一然。
林一然心裡有了大致的猜想,但她也得先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才知道該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