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萊過兒。”
古沐頡解除了遲照設下的陣法,第一眼先看到蹲在洞口的萊過兒。
萊過兒看到她先是一驚,然後一喜,再緊張地看看四周,招呼她趕緊進去。
還很著急地讓她把洞口恢複原狀。
古沐頡一一照辦。
等她都弄好了,萊過兒鬆了一口氣。
然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你怎麼在這?!”
舒不忍聞聲也從裡麵跑了出來,看見古沐頡也是一愣,“古師叔?”
古沐頡點點頭,看一眼洞府深處,“你們師父呢?”
舒不忍回過神來,“師父出事了,現在不是很好。”
三人在洞口交換了一下彼此的情況,然後古沐頡就要進去看遲照。
洞府裡麵空間寬敞,然而比較簡陋,除了一張石床,幾個蒲團,其它什麼都沒有。
遲照就躺在石床上昏睡,氣息微不可見。
“兩天了,從躲到這裡開始師父就在昏睡,我們也不敢出去,怕那個東淩子還沒走。”
萊過兒跟在她身後說。
古沐頡走到石床坐下,手搭上遲照的脈搏,就這樣他都沒醒,看來傷得不是一般的重。
“他的金丹不穩了,有破敗的跡象。”
聽她這麼一說,萊過兒和舒不忍心都提起來了。
“那要怎麼辦啊姑姑?”
古沐頡翻起了自己的儲物袋去找丹藥。
“我這裡的丹藥,隻能治療他的外傷和延緩惡化,還是得儘快趕回宗門,幫他延醫問藥才行。”
“可是那個東淩子……”
萊過兒忽然精神一振,“姑姑你是從哪邊過來的?居然沒有碰上他?”
東淩子被他們擺了一道也不著急,就在荷綠之森外層守著,頗有點守株待兔的感覺。
要問他倆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因為東淩子的傳話。
似乎是有恃無恐,就在空中對著森林喊話,讓他們把東西交出去。聲音在整個荷綠之森中回蕩。
剛才當著舒不忍的麵,古沐頡隻說自己是被秘境拋出來的,一睜眼就到了這裡。
“我從森林邊緣的一座高山上過來的,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她往遲照嘴裡硬塞了一顆藥,才又說“也許他隻是暫時走開了,不過我們要離開還得從長計議。”
舒不忍看師叔喂藥的手法粗暴,暗暗歎了一口氣,上前接手。
古沐頡也沒在意,把幾個玉瓶子一股腦都遞給他。
“每隔三個時辰給他喂一次,入口即化的,不用擔心會噎死他。”
舒不忍默默地接過,他對古師叔和師父的恩怨也略有所聞。
能噎死師父的從來不是什麼丹藥,而是古師叔那些氣死人的話。
“打理”好遲照,三人坐在蒲團上開小會。
古沐頡讓兩人把跟東淩子相遇的經過從頭到尾細說一遍,聽完後直接說“完了,這人我們對付不了。”
一出手就把遲照的金丹都打壞了,這還是沒有狠下死手的情況呢。
“也不知道他是在找什麼東西,大概是怕把我們打死了他就找不到了。”
萊過兒說,“不過他應該是找錯人了,也是我們倒黴,剛好碰上他。”
“哦?他還懷疑你們師父是變了性的?”
古沐頡興致勃勃的,還回頭看了石床上的人一眼。
“還彆說,就算我比你們進宗門的時間長,我也不敢替他保證,哈哈哈哈哈。”
舒不忍閉嘴,萊過兒歎氣,“我師父還躺著呢,能不能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