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二十裡之外的那順和烏日圖,也看到了臨封關的大火,那大火比之之前的躍龍穀的大火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烏日圖著急對那順說道“大哥,我們去救援吧。”
那順轉過臉看了看烏日圖,沉聲說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在營地嚴密駐守,看管好那些仆從軍和馬匹等物資,不得命令不得出營!若有差池,軍法論處!”說完又轉過臉去繼續看向臨封關的大火。
次日中午,這場肆虐的大火才漸漸地熄滅。城中已然是燒無可燒,仿佛被惡魔吞噬殆儘,隻剩下未儘的濃煙還在空氣中執拗地彌漫著,遲遲不肯散去,給整個場景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麵紗。
孫宏樹、顧啟明帶著兵卒來到東城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燒毀的吊橋淒慘地橫在護城河上,部分殘骸還半浸在水中。城門也已被燒得焦黑變形,原本堅固的防禦設施如今隻剩下破敗的框架。而城門附近堆積的屍體,更是觸目驚心,有的肢體扭曲,有的麵容模糊,讓人不忍直視。他們的後背不禁有些發涼,仿佛能感受到那大火燃燒時的熾熱和生命消逝。
孫宏樹、顧啟明二人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迅速命令士卒趕緊運來之前準備好的木材,開始搭建浮橋。半晌後,一座簡易的浮橋終於搭建完畢,雖然略顯簡陋,但卻為後續的行動了必要的通道。孫宏樹、顧啟明二人又開始命人清理城門口的屍體。
當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城中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徹底的驚呆了。隻見從城門口開始,敵軍的屍體層層疊疊的鋪在道路上,仿佛是一條由死亡編織而成的恐怖地毯。道路都被屍體所填滿,幾乎沒有落腳之地,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相互堆疊,有的孤獨地蜷縮在一旁。屍體一直向著遠方延伸,一眼都看不到頭,仿佛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通道,讓人心中湧起無儘的恐懼和悲哀。
此時,從西城門,徐繼昌也緩緩進入關城。同樣,他也被眼前這慘烈的場麵震驚的無以複加,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這還是他熟悉的臨封關嗎?曾經繁華熱鬨的街道,如今已麵目全非。所有的房屋,哪裡還有房屋的模樣,都是殘垣斷壁,焦黑的木頭和破碎的磚石雜亂地散落在地上。隻有城主府的院牆和妙趣閣主樓的地基還可以依稀分辨,其餘的都在大火中化為了灰燼。那曾經熟悉的店鋪、民居,如今都已成為了記憶中的幻影。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刺鼻的味道,樹木燒焦的味道;土地被烘烤後的味道;未燃儘木材煙的味道;被燒死的馬匹和死屍燒焦的味道,多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刺激著每個人的嗅覺,衝擊每個人的腦海,更是令人作嘔,讓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讓人不免有些眩暈和惡心。一些心理素質較差的人看到後當場就吐了,他們的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仿佛靈魂都在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徐繼昌趕緊命人打水過來,讓士卒們把布迅速用水浸濕後捂住口鼻。那濕潤的布料暫時阻擋了一部分刺鼻的氣味,這才稍微緩解了一點不適。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緩緩地朝著城主府走去。徐繼昌來到城主府的大門前,此時的大門已經被燒塌了,隻剩下一堆燒焦的木頭和破碎的石塊。他望著昔日住過的地方,現如今已經麵目全非,心中湧起一絲無奈的情緒。
這時,孫宏樹、顧啟明二人也來到了跟前,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卻都是默默無語,仿佛任何言語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許久之後,徐繼昌打破了沉默,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下令道“所有人清理臨封關內的屍體,拉出關城掩埋。至於其他的,就算了吧……這座關城,怕是要廢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傷感,看著城牆上那些被大火燒酥的石頭,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些石頭,曾經是關城堅固的防禦壁壘,如今卻變得脆弱不堪,用手一抓都成粉末狀了,仿佛這座關城的命運也如同這些石頭一樣,在這場大火中徹底粉碎,隻留下一片淒涼的廢墟。
回到現代的陸肖,在經曆了一番情緒的起伏後,等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他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去吃飯以慰藉自己有些空落落的胃。就在他剛要邁出腳步的時候,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電話聲。他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趙柔的名字,連忙接通,臉上還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期待的笑容。然而,當他剛把手機湊到耳邊的瞬間,一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如洶湧的潮水般猛地灌進他的耳朵,那強烈的聲波衝擊得他腦袋都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腦袋裡亂撞。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猛地一縮,趕緊把手機拿開,手因為慌亂險些把電話扔掉。
陸肖定了定神,對著電話大喊“喂,小柔,小柔,”可是電話那頭除了那仿佛要衝破耳膜的震耳音樂聲,其他什麼聲音也聽不到。陸肖心急如焚,又對著電話喊了半天,但依然隻能聽到那嘈雜的音樂聲,絲毫沒有趙柔的回應。此時,陸肖的心中不由泛起一些不好的預感,一種莫名的擔憂和不安漸漸在心底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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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頭緊鎖,腦海中開始飛速地思索著各種可能的情況。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當初買手機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自己和父母的手機都開通了手機查找功能,當時隻是想著萬一父母有個意外可以通過這個功能直接就能找到他們。沒想到這部手機後來陰差陽錯地給了趙柔,而此刻這個功能或許能成為找到她的關鍵。陸肖迅速翻出手機查找功能,手指在屏幕上急切地滑動著,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終於找到了趙柔的定位。定位顯示趙柔正在桂林路附近的一個叫光影的酒吧裡。看到這個信息,陸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抓起外套就往樓下衝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找到趙柔,確保她的安全。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恨不得能立刻飛到趙柔的身邊。
陸肖打車來到光影酒吧,走到門口又看了看手機定位,上麵顯示趙柔此刻還在這裡。陸肖走上前去推開大門,那如洶湧波濤般激烈高亢的強勁音樂,伴隨著震人心神的鼓點,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差點把他從門口硬生生地推出來。那聲音猶如實質,狠狠地撞擊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節奏加速起來。
陸肖趕忙站穩腳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皺著眉頭,看著那昏暗得的環境、刺眼的舞台燈光,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混合氣味,使整個空間顯得悶熱而壓抑,這讓陸肖從身體到內心極度的不適。
陸肖站在門口片刻,慢慢地嘗試著適應這樣的環境。他微微眯起眼睛,讓瞳孔逐漸適應那不斷閃爍的燈光,同時調整著呼吸,努力忽略那震耳欲聾的音樂對自己的乾擾。半晌過後,他感覺自己稍微能適應一些了,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往裡麵走去。
他仔細地尋找著趙柔的身影,每一個路過的女人,他都要認真地看上一眼,生怕錯過。酒吧裡的人形形色色,有的在儘情舞動,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扭動;有的在大聲說笑,聲音被音樂掩蓋得模糊不清。陸肖在人群中艱難地穿梭著,不斷地撥開那些擋住視線的人。
忽然,他看到幾個人從不遠處的卡位上起身。其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還攙著一個低著頭、頭發遮住麵容、步伐踉蹌的女人,正向外走去。陸肖心中一緊,他感覺那個被攙著的女人的身形很像趙柔。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快步追了過去。
陸肖一邊擠過人群,一邊加快了腳步,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人群似乎故意和他作對,不斷地阻擋著他的去路,有時不得不用力推開一些人。等他追上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走出了酒吧大門。陸肖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嘴裡不停地喊著趙柔“小柔!小柔!”但是都被酒吧內的音樂所壓製。
等陸肖來到酒吧門外的時候,卻看到幾個人已經上了一台商務車,隨著發動機的轟鳴快速開走了,陸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車牌號碼。他站在路邊,焦慮地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陸肖並不確定那個女的就是趙柔,突然,他想起可以通過手機定位追蹤趙柔的位置,如果不是的趙柔,那她定位位置就一定還在酒吧裡;如果移動,那就說明剛才的那個人就是趙柔。於是趕忙打開手機查找功能,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上麵代表趙柔位置的光點正在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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