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確定不要些什麼補償嗎?,彆怕,有我們幾個在這裡,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儘管提。”一旁,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不禁出聲提醒,語氣十分肯定。
包括白庭在其他幾個長老也都點了點頭,認同絡腮大漢的話語。
慕容絕言心頭不禁一動,然而還是保持著之前的說法,朝那大漢等人微微躬身,回道:“多謝幾位長老好意,晚輩身為六派弟子,之前所為都隻是份內之事罷了,確實不用什麼補償。”
話未說完,慕容絕言又朝溫刑看去,輕聲說道:“至於執法隊的問題,我想溫城主與溫言少城主會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意思。”簡自清聞言,嘴角忽而彎起化開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的表情與肩上小橘的表情一模一樣,隻是小橘的笑中多了些慵懶的意味。
與此同時,溫刑目光忽而一緊,明顯沒有想到眼前的青年會說出如此言語,停頓一會後才回應說道:“既然如此,就按這位小弟子所說,本城會全力抓捕幕後主使,至於期限,就定在下一輪各派弟子對決之時吧。”
“還是溫城主爽快,不像某些老家夥,隻會以大欺小。”雷長老撫了撫短須,眼神若有若無的瞥向溫厲。
後者麵無表情,對於這種話語早已習慣。
溫刑點頭稱是,隨後不等慕容絕言說話,又從懷中拿出一枚黑色的手鐲,輕輕推送於慕容絕言麵前。
在其不解的注視下,溫刑笑著說道:“補償不要的話,這些就當作是給你的見麵禮了。”
慕容絕言看著黑色手鐲麵露猶豫之色,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這種境界的老怪物,誰知道手鐲有沒有做手腳,萬一其中放了些什麼不好的東西,自己恐怕怎麼沒得都不知道。
身旁,簡自清像是看出了慕容絕言的顧慮,右手輕抬間,一股神念瞬間籠罩住了那枚黑色手鐲,數息過後便直接掉進了慕容絕言手中。
“事已至此你就收下吧,可不要冷落了溫城主的一片好心。”
一聲笑語,簡自清拍了拍慕容絕言肩膀,再次說道:“好了,回去繼續當苦力吧。”
後者當即會意,將手鐲收起,隨意謝過溫刑之後轉身離去。
葉煈與文越快速告彆白庭等人,緊隨其後。
簡自清一臉平淡的負手走在隊伍的最後麵,真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自行離去。
六派長老們大多一臉平靜,簡自清的脾氣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對此並不在意。
黃袍老者麵色一冷,看向六派長老的眼神夾雜了一些寒意,一股掩飾不住的威壓悄然升起,又被溫刑揮手散去。
下一秒,目光掃過周圍的彩色屏障,輕聲喝道:“外麵的五位長老,還請將這東西撤去吧。”
話音未落,那彩色屏障忽而嘭的一聲寸寸炸開,而後化作漫天流光隨風落下。
正是如同天上降仙霞,落入凡間旭陽天。
刹那間天清地明,退至數百米開外的一些民眾終於看清了此方景象,隻是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白庭與另外幾個長老同樣招呼都不打,化作一道遁光踏空而去,留下紅葉城眾人晾在原地。
先前五位布陣的長老也再次回到各家區域,一臉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再次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溫厲目光一凜,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溫刑一個冷漠的眼神瞬間嚇了回去。
溫刑麵色一變,忽而轉身看向黃袍老者,問道:“對於那事,戰王城究竟是什麼態度。”
“馬上又要變天了。”
黃袍老者一甩袖袍,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轉身離去。
溫刑看著黃袍老者的背影,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冷意。
“大哥,難道就任由六派如此行事嗎?,連最後的一片資源都要讓與他們。”
溫厲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再也忍不住心中不滿,朝溫刑傳音說去。
溫刑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收拾殘局的溫言等人,忽而輕笑一聲,說道:“定南域還需要六派來製衡戰王與蠻荒,上麵對此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這個世界本就是誰強誰有理,隻要我們的那份沒變,其他的,也沒有誰會在意。”
“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恍惚間,一陣清風拂過此地,再回首,已是一片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