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海的聲音讓江玄驚慌失措，甚至忍不住想要逃跑。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李小海帶著平淡的笑容，看著江玄。
江玄麵對遠超他的李小海，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隻能硬著頭皮，對李小海擠出一些笑容:“道友，是這樣，我是一名自異界歸來的藍星人，今天見到道友如此神通廣大，便想要與道友結識一番。不知可否與道友交個朋友？”
李小海見他這麼說，也來了興致:“自然可以。畢竟修煉一途，有個朋友，倒也不錯。”
這一順坡下驢，讓江玄感到意外的順利。他們這個無比高的地步，沒有哪個會去刻意交友，因為他們站的太高了，高到了無數生靈連做夢都絲毫想象不到。
所以，他們不可能自降身份，與弱小生靈坐而論道。而其他同一位置的存在，不僅不多，而且大多是為了自身，去謀劃，乃至於算計他人，亦不可能為友。
江玄又拚湊出一個笑容:“那道友姓甚名何？日後，也方便與道友交談。”同時，他的心裡無比的懊悔，這等存在，不僅他自己完全無法看出任何信息，就連係統這個金手指，也就是外掛，也根本檢測不出來。
他在暗中溝通係統，係統也沒有任何回應，完全被李小海無意間的微小氣息無限分之一的投影，死死壓製住了。
“哦，原來如此。我姓李，名小海。那麼道友又叫什麼？”李小海笑著回答，想要看看這個係統擁有者，會如何地應對。
“好名字，好名字。在下名叫江玄。”江玄有些僵硬地說道，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
對方又笑了笑，說道:“我正打算前往廣袤的天地，追尋星辰大海。不知道友可願一同前去？”
他聞之，連忙擺了擺手:“多謝道友好意了。在下才從異界歸來，思鄉心切，想要在藍星好好待上一陣子，便不與道友同去了。”
內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這個遠超過他認知的存在了。
“好吧，道友意願如此，我便不再勉強。這件聖滅天劍便贈與道友，作為見麵禮了，”李小海隨意演化出了一件超過了生靈理解範圍的神兵，可以任意決定任何事物的生死命運，遞給了江玄。也是看看，江玄會有什麼反應。
江玄先是一愣，然後強裝鎮定地接下，說道:“謝過道友。”他在這件無法理解，也找不到任何方法形容的神兵上感受到了如臨萬物滅亡的絕對恐怖。
“不用客氣，你我既為道友，便無需在意這些。希望他年，我們二人，還可以再見。”李小海淡然地笑道，隨後消失不見，離開了藍星。
等到李小海走了，江玄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接在手中的聖滅天劍，不敢直視，將目光移到一旁，其上最薄弱的虛擬投影的半縷氣息，可以讓他徹底連死帶生輪回無數次了。
“係統，他是誰？為什麼如此強大？還有，這把劍，怕是僅僅看上一眼或者與其有任何聯係，便會被其斬滅。你能看出來嗎？”江玄詢問係統。
“叮，本係統無法檢測到此人身上任何的信息，而且此人隻是半點虛擬化的氣息，都幾乎讓宿主與本係統直接毀滅。若非本係統全力防禦外加全力進化，讓宿主達到了完全無限超脫概念、邏輯、思想……的地步，現在早已回歸天地了。”
係統亦是無比的忌憚，然後看向了那把劍，既有著覬覦，又不敢碰及，生怕因此滅亡。
在藍星無數個多元宇宙海之外，李小海觀察著他與係統，覺得好笑。明明得到了一樁天大的機緣，卻不敢為己所用。
這也讓江玄又一次大大的鬱悶了起來。
自己擁有這麼一個外掛，又修煉了這麼長的時間，無數的天驕、妖孽、無上存在，在他的手中敗北了不知多少，但今天剛一回來，就遇到這麼一個讓他都極其恐懼的存在。
就連對方隨手贈予的物品，他都不敢過多觸碰。
“唉，好不容易達到了這個地步，現在又一次變得弱小起來。不知道，再修行多久，可以達到那個人的水平。”他又有些頹廢地歎息了一聲，收回了聖滅天劍。
“係統擁有者，雖然進步極快，可輕鬆碾壓無數強大存在，卻也因此被限製住了。往往隻有力量，卻德不配位，沒有與之對應的心性。他僅僅隻是見識到了更高的存在，便這樣了，心境，還有待提升啊。”
李小海一語，繼續行走於時空、位麵之間。
他一眼望穿了江玄的過去、現在、未來，不出意外，係統將會伴隨江玄一身，分走一半江玄的道果，使得他未來將會隨著不斷的提升，受到係統的限製，也會隨之越來越大。
所以，係統，既是外掛，同時也是一種限製。
“明明已經到了這個水平了，卻還是依賴於係統，而不是自己去探索，走出屬於自己的路，甚至毫無保留的將自身交給係統。你的未來，也隻能這樣了，而且，一但係統背叛了你，你將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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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海搖了搖頭，對這個係統擁有者，並不看好。
隻會依靠係統，或許成就會高到了站在無數世界觀、位麵的生靈之上，但是，也僅僅隻是這樣了。還會有許多存在站在他之上，俯瞰著他。
並且，係統一般都是突然出現，也難以憑自身察出係統的由來，保不齊就是專門覬覦宿主道果，隻不過是等到宿主成熟以後采摘。或者，是某個幕後強大的存在，創造了一個係統，去奪取他人道果，為他們帶來力量。
但是，總有許多的係統擁有者，不願意去探尋事實真相，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以至於，被係統反噬身隕了，還沉醉在夢裡。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當然，也有一些幸運，或是及時醒悟的係統擁有者，成長到了無懼這些，真正至高無敵的水平，擺脫了本來悲慘的命運。
但是，這樣清醒的人，又有幾個呢？
係統擁有者，才開始，以及後麵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極其精彩、光鮮亮麗的，各個橫推天地，萬古長青，橫壓時代，但一到那些有陰謀的係統暴露了自己的陰謀後，許多都隻能在不甘中含恨而隕。
還有一個是，一但被係統綁定後，想要擺脫那些有陰謀的係統困難也不小，不僅要自身足夠強大，要了解係統，而且要儘量不使用係統的東西，避免被係統抓住把柄、結下因果。
有些有陰謀的係統，為了讓宿主儘快成長起來，要麼是大量資源，要麼就是條件苛刻苛，發布任務讓宿主完成，而且獎勵少。如果不能完成，就以抹殺宿主來威脅。
往往是後麵一種係統，最讓人感到可恨。逼迫宿主成長，又不願多下成本，還要收割宿主。
這一路上，也有係統來綁定李小海，但要麼被他嚇跑，要麼成了一個命運完全被掌控在他手中的階下囚。
他也有了一個決定，就算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還很弱小，李小海也不會打算讓係統綁定，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掉的都是陷阱。
再看了一眼江玄，他收回目光。
其實，如果那個係統是有害的，江玄也還有轉機。
那便是聖滅天劍，他若是努力修煉，不依靠係統，掌握了聖滅天劍，就可以完全反製係統，讓係統的陽謀落空，並且可以決定係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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