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給過爾等機會，爾等就不可自行摸索機緣，通往更高層領域？”
“嗬，你擁有祂的賜下的機緣，怎會明白，起源便是儘頭，更是儘頭的儘頭，無儘的儘頭，所有儘頭之外也是儘頭，根本不可再進。”
“我等自行破開儘頭，以自創道法接續新路，相對於你們頭頂的那位，所創造的體係，不過隻是原地踏步，根本走不出半步，被祂的體係已然鎖死。”
他沉默了。
天聖是恒河沙個無窮無限紀元前，入天主殿任職的，那時他便聽說了起源始祖的存在，橫壓古今未來，一切的時代與紀元輪胎。
從一尊仙帝開始，便一直在自己的書房內，了解起源始祖的事情。
直至今朝，可與其麵對麵而立，依然不見其有多少進步。
終歸是葉天塵隨手定下的體係，太不可思議了，越往後，便越是在不可能中尋找可能。
到了一個極點，也就是萬道之後，就是擺脫一切道則束縛，自我即是道，即是淩駕道，不屬於道……
這就已經是徹底無道可走了，隻能自己參考曾經的體係，自創新的路供自己走，不是在修煉，而是自己在當拓路者。
至起源，包納所有，包納包納……，真的就是無法前進了，所謂的繼續拓路，前進，不過是在自以為是的繞圈，走歪路，真的沒有一點意義。
當然，走與不走，的確也有區彆。
繼續往前走，比起前一瞬，時間都未用到的那一刹那，就是凡人與起源始祖之間的差距還更大。
但是沒用，祂們試過太多次，沒用，是在做無用功。
“身為至高，終於明白了，修煉，就是一場悲劇，抵達了眾生萬物之上後，方才看見，自己的無敵，竟是他人眼中的塵土。”
祂說完這話後，眸中的黯淡發生變化，化為了滔天的殺意。
“憑什麼，你從不修煉，卻可以直接站在不低於吾的領域？！”
道我之身厲聲地質問，其周遭的無量時空、宇宙海、世界觀……，儘數被祂的言語與情緒，崩滅無儘次，把虛無都蕩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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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身不可視的氣息變作蒙蒙大霧，又變為利刃，刺向了時空之外的時空，宇宙海之外的宇宙海，斬滅了不可估計之數的世界觀。
“你與主上作對，隻有死。”
天聖回頭離去，道我之身氣息所成的利刃，根本近不得他附近的一切天地。
起源始祖剛欲殺上來，天聖身後突兀地顯現出了一片虛空。
不過下一刻，血色浸透了那綿延至祂身前，何止超脫真無限，超越數字計算範圍的距離，呈一片裂痕狀，橫在道我之身的麵前。
暴虐、殺意、不甘、怨恨、滅亡、祖魔……，一切負麵的概念與力量、道之最源頭的罪惡在侵占那片虛空。
僅是這些表麵異象的顯露，便讓道我之身本能停下。
“且找祂找說法吧。”天聖消失的同時，虛空裂開。
宛若深淵般，漆黑、無儘，裡麵噴湧出了數不儘的殺意、動亂、怨恨、滅亡……的道則、力量，比起剛才更詭異了許多。
無數形同蝙蝠的不可名狀的詭異之物，成堆自深淵飛出，每隻皆龐大無邊，概念亦不可定義。
這還未數祂們的數量，隻是蝙蝠群都有這麼多，而且根本沒有數量限製，完全看不到頭。
接著，其他的詭異、不可形容、不可名狀之物也從深淵而出，有獸，有人，非靈、非生物、存在、不存在……
祂們的種類多不勝數，相當於叧類的無窮多世界觀了，沒有深淵不存在的，隻有未曾想到的。
隻不過，這裡是負麵事物的聚集地。
成群的蝙蝠、凶獸、邪靈、魔人……，或是扇動遮天大翅，又或者暴躁嘶吼咆哮，地獄般的場麵使人不敢看。
無儘的天穹之上，一輪血月浮現，紅色的月光載滿了妖魅詭譎，如同一隻巨眼，靜靜注視
血月的對麵，又是一方星辰高懸。
同樣的通體充斥血紅之光，血色的火焰在其上熊熊燃燒，時不時地竄出火舌，似是要燒滅道我之身。
“我羅乙，終於歸來了。”
仿佛這一切之主宰的聲音，傳向了四麵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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