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羽可在？大道界古族神女姬如雪駕到，速來叩見！”
翌日清晨，中年男子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萬域域主之女，舞玲瓏到來，屋內之人速來接見！”
“九界界主之女鳳傾城大駕，屋內白夜羽者立即前來跪迎！”
耀武揚威的聲音，囂張地接連響起。
坐在庭院中，看書的白夜羽抬頭，看著旁邊正盯著溪中魚蝦的葉天塵。
“去吧。”
書生打扮的青年踏過門檻，一手捧書地來到三人身前。
那三個中年身後各有一輛車，車前是上古時期的異獸，車後是宇海翡翠、多元水晶雕琢而成的車廂，精妙絕倫，是古籍中的神話。
他們自是車夫，駕馭異獸拉車。
後麵的車廂裡，坐的是各方勢力內的大小姐們。
“幾位，我來了。”
他麵向車夫們，早就預料到此。
邊上的車夫粗略地觀察過他，耐不住性子地說道:“你這麼淡定，定是知道我家小姐的來意了？”
“正是。”
“這般說來，那我就開門見山告訴你了，我家小姐今日前來，便是為了退婚。”
“我們也是。”
其他兩人附和。
“理由。”白夜羽的情緒依舊沒有變化，平靜詢問道。
中年車夫揚頭，以下巴看他，自傲道:“你一窮酸書生，億年歲月已過。今朝修為也依舊是凡人，有何資格做我家小姐的道侶？”
“彆說還給過你時間了，當今天地的道韻大增，即使躺著都已經成仙王了。”
“而你還是一個凡人，身軀也仍是肉體凡胎，尚無一絲靈力。”
“此婚約，便到此結束。”
“不錯。”車夫把話講完後，一輛車的車廂內冷豔的女子聲音出現。
“嫁娶之事需門當戶對，你沒有修為，說難聽點就是廢人，好聽點也是弱者。我等幾女背後的勢力，皆可讓神人低頭，聖人忌憚，此中因果，億萬個你也承受不起。”
“退婚自可。但當初的聘禮，避塵道珠、九玄鳳玉釵、七彩翡翠?還予我。”
白夜羽盯著幾個車夫，道。
他們以及身後的車廂裡麵，卻都不說話了。
過去了一盞茶，中間車廂內的女人說話了:“這件飾品，已認我為主，冒然還給你，你一樣承受不起其中因果。”
其她兩女亦不說話，默認了。
他看出來了，眼前的幾個女人不但退自己的婚，還不願歸還聘禮。
當初雖然白夜羽自己也並不是主觀要娶她們，是他遊曆世間尋找葉天塵時，先後路過幾女門前時，她們背後勢力的老古董們，合力勉強推演出了他命格的一角，蘊含大玄妙。
老古董們便叫住了他，並以豐厚的條件想讓白夜羽娶了自家的神女。
本來當然是不想答應的，這幫老古董太狡猾，二話不說就向大道起了誓，讓他無路可退。
他自然不懼，但也不當回事，隨後就離開了。
結果在白夜羽回到凡俗時，這些勢力又盯上了他，要讓他正式和勢力內的神女成婚，拉攏關係。
可其修為怎麼可能是他們能看出來的，所以在老古董們的眼裡，白夜羽隻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再次推演，因為他把修為隱藏了，根本看不到，所以老古董們以為白夜羽並無修為，隻是曾經推演時，他恰巧沾染了冥冥中的玄奧。
現在，其身上的玄奧重歸冥冥，白夜羽自己便又做回了凡人。
至於幾件聘禮，完全就是他為了打發這幾個勢力，所給的東西。
本來也不想讓他們還的，但眼前幾人的態度讓他不舒服。
“你們認為我承受不住因果，那麼你們消除其中的因果不就行了？”
白夜羽的視線，集中在了車廂前。
另一車廂內的神女出聲了:“消除因果豈是你認為的這般簡單？在你拿出聘禮時，天地、大道便已在冥冥中生成了契約，現在這些飾品，歸我們所有。”
“如果擅自觸及因果，即使聖人也不一定能毫發無損……”
“你們的背後，與天道同存的至道強者都不少，更是還有超越至道者，你們還不敢輕易觸及因果？”
“是舍不得幾件飾品，卻又怕我傳出去，影響了你們的名聲，故以因果作為理由，哄騙我吧。”
神女們又沉默，顯然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