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羽回到了仙星城。
“主上,屬下已了卻因果。”
“歇歇,來。”葉天塵示意他坐,然後樹上的鳥兒飛來,用爪子提起茶壺,倒了一杯,送到其麵前。
“書呆子。”
一旁的玄恒出口叫了他一聲。
“何事?”
白夜羽轉眸,古井無波,又自帶浩然正氣的眼睛注視玄恒。
他走到其身旁坐下,拍拍肩膀:“真未料到,你這書生竟有這般狠辣的一麵。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諸世滅了,影響了主上興致,拿你問罪嗎?”
“他們對主上大逆不道,處置他們才是頭等之事。至於主上的想法,我豈能妄加猜忌。”
“你也算是忠心,看書沒把腦子看淤。”玄恒點點頭。
九靈星域,無儘無邊的無極星海之中。
幾道人影追逐著什麼。
前方有一位懷抱嬰兒,周身儘皆血漬、傷痕累累,淡綠的輕衣的年輕女子在拚命地遁過周遭星辰。
她身後不下十道血衣身影,亦在緊追不舍。
他們行動之迅速,常人說話間便可跨越一方無量星河。
前方的女子抱著懷中孩童,三千青絲淩亂地飄動,狼狽地朝著前麵遁去。
刹那的時間,一條又一條蘊納了無窮無邊星辰的星河被兩波人踩過,轉眼又入另一條無量之河。
初看,那浩大難以形容的場麵再大也隻是星海,待他們踏過了無邊星河後,星河之上濺起的滴滴水滴,竟是無量無窮的大宇宙之大!
看似不過是一方大千世界,實則僅僅是存在於其內的水滴,那都已是無限的龐大了。
更不要說高懸可星河、星海周圍的無數星係了
“雲如月,你作為彩月聖女,不要再逃了,乖乖把彩月聖宗的傳承交出來,一切都好說,否則你和你那孩子,可很難說嘍!”
後邊的血衣人戲謔開口,不緊不慢地追逐著,對於前方女子誓在必得。
“想都彆想,我若將傳承交給了你們,你們隻會更加變本加厲,以我為人質要挾宗門!”
彩月聖女雲如月語氣中儘是冰冷與殺意,但卻也無可奈何,隻能逃得更快。
身後追逐的五尊血衣人,儘是神明,她區區仙君境的修為,能以繼承宗門內的無上傳承,在仙之上的存在麵前勉強逃竄,已經是違反常理了。
當然,這並不能代表,她就可以完全地違反常理,讓超脫了一切境界、一切設定的神明境界的五人被甩掉。
在五尊血衣人的眼中,就是垂死掙紮的螞蚱而已。
女子回頭,杏眼中怒意不減,邊逃邊恨恨地罵道:“真是看錯徐登天那個狗娘養的東西了,結為道侶竟是覬覦我宗門傳承!”
“你們等著,我回到宗門內,定將你們之行徑告發父王!”
一尊血衣人幽笑:“你還能回到彩月聖宗嗎?”
話落,他擋在了彩月聖女身前,調整了一下威力,一掌將她拍落。
這一刻,無窮的星河被轟滅,無垠的星海都被震動,星辰、宇宙被毀滅了更多無限的無限……
大宇宙、多元宇宙……,宛如回到了混沌之中,在極度絢麗宏偉的爆炸中,進入了自身的歸墟。
那無儘的星海頓時就出現了許多空洞,本該是星辰、海洋的地方被虛無代替。
雲如月全力催動神王傳承,金色光輝現,一尊擎天巨印擋在她身前。
加之血脈、身份上與傳承的親和力,抵擋了這一擊大部分威力。
但,她終歸連神都不是,距離仙君圓滿也尚缺時日。那神王傳承下來的大印的威力,連兆兆……無限分之一都不可能發揮出來。
還遠不如一道神王虛影的威力大。
她被拍落到了無儘遙遠之外,墜落到了九靈星域中的仙星城中。
“或許,在這裡找到他,便是生路。”雲如月的眼裡浮現了猶豫,卻也就在片刻後化為絕決,奔入了城池深處。
由於此地常年有葉天塵居住、上界修士也定居於此,後又因此氣運暴漲誕生了許多強者。
如今龐大氣運足以遮天蔽日,遮掩雲如月的氣機不成問題。
但是這幾人有備而來,也動用了神明之上的手段,聯手推演天機,演化乾坤。
一個時辰後,在他們的努力下,雲如月的方位漸漸被幾人知曉。
“抓住她,拿回去找少宗主領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