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血羅回溯知曉了剛才的事後,大長老一邊和打擺子似的抖著,一邊往後退去。
他的麵孔黑了,但還是拚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對身側的始龍祖低聲下氣道:“下人愚蠢,竟然衝撞到您頭上了,小的這便整頓。”
“什麼大人,是那位前輩……!”長著山羊須的大長老軀體一震,陡然明白了什麼。
血羅黑著臉,來到他麵前。
“好日子給多了是吧,天天實事不乾,全去乾些欺淩弱小,和普通修士搶機緣的爛事,今天把前輩給冒犯了,你且先受罰吧!”他一巴掌扇了過去,大長老被拍去不知何處。
那留了多少紀元的山羊胡須,也被順帶著弄斷了。
“啊,老夫的胡子!”不知多少無窮無量光年個諸天萬界海之外,大長老的驚叫聲傳了過來,無比的痛恨,悔恨。
始龍祖站在一旁看著,血羅聽了,心裡又是一陣火氣,瞬移到了大長老的旁邊,一耳光抽了過去:“安靜!再亂犬咜,本座不介意清理一下門戶。”
大長老身軀被打得粉碎,神魂、真靈……一切超脫了精神的不可名狀的無上“精神”也被嚴重破壞,僅留一縷意識。
此時的他,雖然依舊碾壓諸天萬界海、諸天萬界海洋宇宙……甚至是仍然可以俯瞰大道,但是卻遠遠比不上剛才的自己了。
那無數的無儘時空、因果、維度、命運線、道……,無處不存,無處不占滿的其無窮與本尊無異,全麵齊肩本尊的道我、本我、者我……,他、她、祂……、你……,皆一同被打滅了。
是何等不可言語概述的偉大不可思議?
每一尊大長老的毀滅,牽連著多到無限……、連概念都不足以形容其一的生靈與和萬域同等龐大、天道聖界、大道世界為之陪葬。
無窮諸世的所有時空與世界觀,都在竭儘全力地演化毀滅與滅世,仿佛是在恭送其逝去。
而大長老的每一個道我、本我……不同名字係列的化身,可是足足有任何數量都不能形容的多,這又是如何的讓人崩潰的宏偉與壯觀。
這是真正連一小片混沌,都可以略微影響到的凶威,但是馬上就被血羅一手拿住,合掌壓滅,使可以滅掉混沌之下幾乎所有的威力成了虛妄。
許多注意到了此一幕,卻又礙於他那曠世無雙的恐怖實力,不敢靠近,深知自己逃也逃不掉的無窮生靈頓時大大地放鬆了。
手拿大長老的一縷意識,血羅迅速地回到了始龍祖身前,躬身呈上:“大人,小人已擒下那老匹夫,請您發落!”
說話間,他的手發抖,聲音也是顫著發出的,全身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
就怕始龍祖不滿意,把自己也收拾了。
“你算明事理,既然如此,便賜其一死,入主上九幽吧。”
聞言,血羅也如剛剛偷偷在遠處觀察的生靈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他如獲新生,拱手道:“小人謹遵大人之令。”
他手中的大長老意識如一縷輕煙,自行脫離了其手,緩緩上升,一道漆黑的空間洞口打開,吞噬了那片時空。
死寂、腐敗、絕望、終結……等等氣息自那空間洞口之內流溢出,絲絲縷縷便讓血羅退後了無窮萬域、大道世界之外。
可那九幽的法則根本不可阻,即便其已經退了太遠太遠,仍然沒有躲掉,被壓製住,陷入了痛苦之中。
大長老的意識飛入了空間的洞口裡,洞口隨即消失,始龍祖關閉了九幽入口。
就在此時,另一方宇宙之上,又有一個傳送入口出現了。
紫發血瞳,紅衣如血,頭發散亂,踩在一頭宛若要吞天的驚世猛虎背上,一名氣質邪魅、打著哈欠的青年自傳送入口走了出來。
其腳下的猛虎凶性十足,虎軀周圍暴躁、凶悍的威壓把不如道多少的無窮無限多、龐大擎天……的次元、宇海、諸天萬界海……儘數撕裂,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