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弟子與師兄弟們,可以用佛道大誓願,以眾生之力為源,攜紅塵百態至極樂世界的至理,渡化人心。”
離佛佗近的一名僧侶,思考了刹那,略微向前移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聞言,回答道:“人心在老衲與你們眾弟子麵前,確實已經不算什麼,任由人心萬般變化無窮,依舊逃不出老衲與你們的推演與掌控。”
“可是,諸世之中反對佛門之人不在少數,大多是一些邪魔歪道,對情緣糾纏極深等類型之人。對於修為不如你們者,確實可以強行祛除去魔性,引入空門。”
“不過,”佛佗頓了頓,“世間若有太多的反對佛門者,那彙聚起來,真的就不是一股可以小看的力量,能夠誕生出不少變數,未嘗不會有人抵達可對抗佛門的領域。”
僧侶們聽後思索,交頭接耳地討論了片刻,道:“人心的確難以教化,可當今諸世,無窮勢力林立,一方諸天,甚至一方宇宙便有無限都不足以概括之多的勢力存在,至高者比牛毛還多。”
“光人口就有如此多的數量,人心比人口還更多變,以常規手段,讓眾生皆信服佛門,實乃妄想。”
就在此時,寺院之上,天穹瞬間變得黑漆如深淵,充滿神性的佛道光輝被黑色掩蓋。
安寧、祥和的佛門天地似是化為了墳墓,陰冷無光,沒有任何生機,隻剩荒涼。
佛天道界內的眾僧侶、眾佛眾菩薩,眾金剛眾天王們,並沒有受到什麼侵害,隻是整個佛門內變了個顏色一般。
但其本質擁有蓋壓一切超脫無限諸世,與碾壓所有的超越與體係的至上,是永恒自在,往脫了古今未來所有時間線,全部暇想與世界觀中的敘事層。
那……,竟是魔性。
“眾生難渡,便果斷地渡其成佛,磨滅其本性,若有心魔便強渡,何愁人心難測。”
黑暗的天穹中走下來了一人,披一身黑色袈裟,手上捏著一串佛珠,顆顆皆黑的如混沌,另一手持黑暗禪杖,腳下凝聚暗黑蓮花,一步一黑暗,滾滾凶煞地魔氣蕩滿了佛天道界,染得整個佛門聖地無光,一瞬成了恐怖的魔界。
而那明明穿著袈裟,卻是毫無佛樣,滿身皆是魔氣。
偏偏他的聲音、模樣、形體和佛佗無二,也是佛佗。
隻不過,眾僧侶麵前的黑色袈裟加身的和尚,是佛佗的另一麵,魔身。
“魔佛,你還是那麼嗜殺啊,與我完全相反。”佛佗看著自己的另一麵,搖頭無奈道。
被其稱為魔佛的他轉頭麵向佛佗,扭了扭脖子,滿不在乎地說道:“相反正好,你以陽謀為佛門引進香火,傳承佛道薪火。我以去鎮壓一切對佛門不利的宵小。”
“你太極端了。不入佛門便要強行出手,剛才老衲的法身就是你介入了,與他人激鬥而亡。”他合掌看著魔佛,心裡不知該不該說些什麼。
魔佛滿眼是對生靈,對於眾生的不屑,而此刻聽了,更是殺意大起,冰冷地說道:“剛才的魔,就是應該被鎮壓,奈何那廝手段通天,被擺了一道。否則他敢不入佛門,我必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不如你我合體,重新完善自身,即便是連你我都無法想象的大無上,也可以拿下。”
佛佗淡道:“老衲當前隻釋放了剛好二三成,足夠應對萬道、掌控者之上的強者了。”
“哪怕是編輯者也可戰,但若要合體,光是釋放所有的力量,就會引得諸世大亂,不少的諸世被滅,何其多的生靈滅亡,這與佛門理念不符。”
“更何況你我合體後所到達的領域,極度地匪夷所思,加上你嗜殺不己,輕易就會讓無限諸界域海破滅,萬道崩塌,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他當即就拒絕了魔佛的想法,不打算與這個殺神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