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媽媽神神秘秘的起身,去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紫檀木盒子,呈現紫黑色紋理稠密,色澤深沉穩重,光是盒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更彆說上麵還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紋。
霍媽媽來到張玉姝麵前當著幾人的麵把盒子打開。
裡麵躺著一個玉鐲,這個玉鐲通身透亮,泛著光,還有淡淡的清香,饒是看慣了各種珍貴之物的張玉姝也是看直了眼睛。
如此東西放在自己麵前很難有人不心動,這已經不是貴重物品能來形容的了,這個光是外麵的盒子都已價值連城,彆說這裡麵的鐲子。
張玉姝磕巴著“這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給她看這個乾什麼。
霍媽媽臉上掛著笑對張玉姝說“這是我嫁到霍家的時候,霍景墨奶奶給我的,今天我就給你了。”
張玉姝慌張的看向霍景墨“阿姨,這個我不能收,這這太貴重了。”
“而而且”
張玉姝欲言又止的看了阮千安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嘴角卻掛著掩飾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阮千安看著投過來的兩道目光,挑挑眉,這一趴還得帶上自己啊,她瞬間收起看戲的表情,變幻成一臉嚴肅眼中帶怒,活像是被羞辱了。
霍媽媽心裡偷樂,但是麵上不悅的說“我送人東西,還要看彆人的臉色嗎?”
然後連盒子帶著玉鐲就想要硬塞給張玉姝。
阮千安在那兩道目光不再注視著自己的時候。
就那麼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事不關己一樣。
霍景墨麵無表情的拿過了盒子對霍媽媽說“你太過分了。”
霍媽媽瞬間不開心的說“這個東西是我的,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現在我連送東西的權利都沒有了?”
霍景墨冷的掉渣的眼睛盯著霍媽媽,眼裡寫滿了失望。
霍爸爸歎氣上前一步對霍媽媽說“行了,這麼大了還不懂事,彆無理取鬨。”
說著霍爸爸從霍景墨手裡把盒子收回來“這個鐲子意義非凡,我先留著吧。”
霍景墨拿在手裡沒動,霍爸爸“怎麼?不給?”
霍景墨勾起一抹冷笑,然後鬆開手說道“替媽媽好好保管。”
張玉姝的臉抽抽,早知道就不推諉那麼多下了,這下子算是到手的魚肉飛了。
霍媽媽咬牙心裡的憤怒更加旺盛,但是又不敢向霍爸爸發作,於是隻能對著霍景墨發泄“你們都是一夥的是吧,我為這個家,做了那麼多,現在倒好一個一個都來指責我!我無理取鬨?我乾什麼了就無理取鬨!”
“你們真是好樣的,霍景墨我真是白養你那麼大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有時候在想,直接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就好了,總比每天氣我的好。”
“我掐死你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那麼痛苦了?!都是因為你!”
霍景墨隻是冷靜的聽著沒有一點反應,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話語。
霍媽媽看著依舊冷靜沒有一點反應的霍景墨,心裡的怒火越來越嚴重,直接抄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往霍景墨那邊砸去。
霍媽媽的動作太過於迅速讓人始料未及,沒有想到她會動手。
茶杯直直的向著霍景墨砸了過去,砸在了眉骨上麵,就差那麼一點就砸在了眼睛上。
血自上而下,模糊住了霍景墨的眼睛,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平靜的開口“鬨夠了沒有。”
霍媽媽喘著粗氣,在看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顫抖著手。
她都做了什麼,在看見霍景墨用著那麼冷的眼神就像每次霍爸爸看向她的眼神一樣。
她在看見這種眼神瞬間就失去了理智。
那種感覺讓她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