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墨跟著武清,入目是一片赤紅,一具鮮活的,微弱的‘阮千安’躺倒在一個房間裡麵。四周的危險不斷的逼近她。
他們站在高位,他們站在類似觀察室一樣的地方自上而下的觀察她。
如同在動物園一般,霍景墨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愣。
霍景墨不解的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武清似笑非笑的看著霍景墨說道“怎麼?心疼了?”
武清扭過頭接著看下麵的人說“放心這個人不是阮千安,隻不過是一個實驗品。”
霍景墨也往下看去問出聲“為什麼要做一個和阮千安一樣的實驗品。”
武清笑著搖搖頭頗為驕傲的說道“不,不隻是隻有這一個試驗品。”
說著引領著霍景墨接著往前走去,又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同樣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員低著頭在一旁記錄著什麼。
霍景墨抬眸望去,剛才他還不解這些人在記錄著什麼現在他是完全明白了。
一個個巨大的房間裡麵有不同的‘阮千安’
光是記錄的人就足足十多個,全部都聚精會神得臉上帶著癡迷朝著下麵望去,筆上齊刷刷的寫。
病態的模樣讓霍景墨不適的皺了下眉,武清眼裡泛著精光一副給霍景墨下套的說道“我的誠意足夠了吧,霍先生。”
事情遠遠超乎了霍景墨的想象,原以為是像之前的綁架,但是看這場景他和武清合作完全就是自己跳入了虎口啊。
而且自己還很主動和他說要見見阮千安,這下自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要麼為他做事要麼去死。
霍景墨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說道“阮千安呢。”
武清“彆著急嗎,現在就帶你去找她。”
武清帶著霍景墨邊說話一邊穿越一個個房屋,裡麵的阮千安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燒傷,凍傷,殘肢,血塊,淒厲如鬼的尖叫,無一不從視覺聽覺衝擊著霍景墨。
阮千安在霍景墨的眼裡死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死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她被替換上來。
霍景墨越走麵色越發的蒼白,胃裡翻江倒海。不住的彎下腰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吐出來。
武清看著霍景墨的樣子,貼心的為霍景墨指了指在拐角處的垃圾桶。
霍景墨捂著嘴朝著武清指著的地方跑去劇烈的嘔吐起來。
等胃裡吐的一乾二淨才停歇下來,隻不過胃部還在抽搐著疼痛。
因為嘔吐的眼睛泛著點點淚花,他滿腦子都是阮千安的各種死相。
恐怖。
切斷四肢,被去掉內臟還在戰鬥的‘阮千安’,空洞洞沒有眼球,眼球塔拉在外麵都來不及裝回去。被削掉腦袋。
霍景墨顫抖著手,胃裡又湧上一股惡心。
不光是因為一模一樣的阮千安,還有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不斷的消失。讓他產生了一絲的害怕。
武清走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好點了嗎?以後習慣就好了。”
霍景墨看著一臉平靜的武清感覺他可怕極了“你…”
“她們不是真真實實的人嗎?!”霍景墨這聲質問顯的有些尖銳和刺耳。
武清“他們的犧牲可以救更多的人。”
霍景墨直起身子,繼續朝前走去。
走過這條路,四周那些白大褂的人,一點也沒有感知他們的一般,視若無人。麻木不仁的記錄著。
直至走到儘頭這場煉獄才徹底的走過去。
霍景墨沉默不語。對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他沒什麼好說的。
七拐八拐他們走到一個平平無奇的木門前,對比外麵那些科技十足的門,這個木門可以說是相當的樸素,單薄。
武清推開門還伴隨著一聲吱呀的一聲。這裡就如同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如同到達另一個天地,完全不像是在船裡像是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天空湛藍,山巒層層疊疊。遠處還有瀑布從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