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墨的一隻眼睛被血給糊住了,他艱難的站起身來。把懷裡的響響牢牢的護在懷裡。
言靈和赤霄全都護在他的麵前,遠處還有狙擊手,武螢隻能不甘的撤退。
在他們走掉,赤霄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眼神越來越重。
霍景墨上前拍打赤霄的臉說道“彆睡。”
赤霄扯了抹笑,豎起大拇指說“彆打了,知道了。”
言靈躺在赤霄旁邊跟著笑了笑,心裡想著幸好啊,差點要折在這裡。
霍景墨站起身來,他茫然看著四周,懷裡的小人像是沒有一點動靜,他不敢低下頭去看。
心臟像是被挖掉了一般,無措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斯起和君凡開著車一個漂移,車還沒有停穩,就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指揮著人把這幾個傷員抬進車,陳斯起“這裡不能多待了趕緊走。”
赤霄麵上都失去血色了,還在嬉皮笑臉的問“狙擊手誰安排的,瞄的挺準。”
陳斯起身體有些僵住疑惑的說“我沒安排啊。”
言靈躺在擔架上皺著眉說“那是誰在幫我們。”
赤霄費力仰著頭朝著那大致的位置看去,那裡毫無動靜,像是從來沒出現人一般。
隨後他又轉過頭來,會是誰呢,是你嗎?
言靈半撐著的身體,緩慢的躺下,結合赤霄的神情,她有個奇怪的直覺那人不會是鯤或者說是老大?又搖了搖頭想著不太可能。
卻扯動身上的傷口,疼的嘶了下。
陳斯起在一旁對著言靈說道“彆亂動啊。”
“你看赤霄多老實。”
言靈又瞅了一眼赤霄,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哪是老實,明明是暈過去了。”
陳斯起驚了一下,趕忙去看赤霄。
言靈卸了一口氣一般徹底癱倒在擔架上不知道在罵誰“白癡。”
陳斯起查看赤霄隻是暈過去之後,才放心下來,坐回座位。
不等他坐穩,言靈不老實一般,從擔架上麵起來,來到陳斯起麵前,然後躺在他旁邊,頭枕著陳斯起的大腿。
還不老實的撩開他的衣服,手鑽進他的衣服內。
陳斯起麵對手下的目光想要拍開言靈的手,言靈死乞白賴的說道“我是傷員,你可不能打我哦。”
陳斯起“無賴。”
言靈發出一聲喟歎到“犒勞一下嘛,彆那麼小氣。”
陳斯起“你皮膚饑渴症越來越嚴重了。”
言靈哼哼了兩聲說道“是啊,我眼光很挑的,被我選上你謝天謝地吧。”
陳斯起冷哼一聲。
不過漸漸的,陳斯起被摸的臉頰泛紅,腿不自覺的合攏,言靈揶揄的瞅了他一眼。
幽幽的說道“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陳斯起把臉撇向一邊,麵上冷著臉說“嫌棄,就起開。”
言靈闔上眼“不嫌棄。”
三天後——
赤霄躺在床上還沒有蘇醒,剛從死門關上麵拉回來。
霍景墨頭上包裹著紗布,略微顯的有些狼狽。
低頭在桌子處理文件,卻時常的走神心不在焉的,在最後一個文件上麵簽完字之後,帶著迫不及待向著實驗室走去。
響響自那以後就陷入深深的沉睡,緊閉著雙眼。肢體蜷縮著,連呼吸都十分的微弱,像是即將失去人的生機。
保溫室離旁邊的會議室並不遠,霍景墨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