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如同柔和的絲綢,輕輕覆蓋在萬物之上,我在這片寧靜的暮色中,緩步走向周龍的住處。
指間輕輕掠過發絲,我低聲自語“這易容術確實高明,連陳師兄也未能洞察其中的奧秘,否則我恐怕就要自陷囹圄了。”
突然,一道身影在前方掠過。
我眉頭輕輕一皺,心中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在這般匆忙?”
走近一看,幾名同門弟子躺在地上,我心中一緊,急忙上前,聲音中滿含關切“這位師弟,你怎樣了?你感覺還好嗎?”
他們的模樣讓我心神不寧,我正欲起身求助,卻不防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後。
我猛地回頭,季寧師兄的麵容映入眼簾。
“季師兄,你看!”
我的話音未落,季師兄的手掌已如閃電般擊出,指尖聚集的靈氣猶如噴薄而出的熱泉,蘊含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直衝我來。
我措手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身體如折翅的紙鳶,飛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撞在了後方的牆麵。
“小師妹,我對不起,實在是情非得已,請你暫歇片刻。”
季師兄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隨後他的身影便如同脫弦之箭,朝著山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季師兄消失的背影後,我緩緩睜開疼痛的雙眼,全身如同被重錘擊打,疼痛難忍。
我咬著牙,忍受著痛楚,好在我身體強悍,扛住這一擊,打算返回告訴陳師兄這一切。
但就在這時,山門方向傳來的驚呼讓我心沉如石“不好,又有同門遭遇了。”
我深知,自己能夠挺住,全賴肉身之強韌,否則此刻早已不省人事。
我緊咬著牙關,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如何,救人是當務之急,必須立刻趕往山門。”
我強振精神,步履匆匆,向著山門奔去,準備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挺身而出,守護同門。
當我匆忙趕到現場,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麵映入眼簾一名女弟子臥於塵土之中,她的目光沉重而堅定,直勾勾地盯著季寧。
季寧的眼神則鋒利如刀,透露出他已擺好了架勢,準備再次出手。
我迅速向前,快速地將師妹攙扶起來,腳步匆匆地向山門奔去,心中期盼著那裡的同門能及時的援手。
季寧目睹我的逃跑,眼中掠過一抹驚訝,旋即冷笑著嘲諷“能從我手中逃脫的人寥寥無幾,你的速度再快,也隻是徒勞。”
話音方落,他就像一隻凶猛的獵鷹,向我撲來。
我在逃亡中不時回頭,當我接近山口,我儘力呼喊“各位師兄弟,季師兄他……”
到達山門,我眼前的一切讓我呆立當場——昏暗的燈光下,幾道人影影影綽綽。
“快,快,快去通知陳師兄,出事了!”
我焦急地喊道。
走近之後,我頓時傻眼——地上躺著數十道同門弟子,前方則是一群黑衣人,他們如同烏雲籠罩,讓這片區域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季師兄的出現也讓我陷入了兩難之境,左右為難。
季師兄環視四周,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和怒火“你們,你們,明明約定了不傷人性命,為何要這樣做?”
他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中的一個首領冷笑著回應“不殺他們,難道要留下後患,讓他們通風報信嗎?行了,彆拖延時間,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他們似乎打算將我和師妹交由季師兄處置。
“兩位師妹,對不住了。”
季師兄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波動,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動手。
“鳶兒,你是否察覺,歲月如梭,我對你思念的每一個瞬間都刻骨銘心。
十年光景匆匆而逝,你是否體會到我內心深處的悔恨?若非當年你舍身相救,你可能仍在這世間,我們本可以攜手在這片靈秀的山川中修煉。”
白雲飛孤身一人,坐在山門口一側的瀑布邊緣,他的目光深沉而充滿哀愁,眼角泛著淡淡的血絲,手中緊握著一枚精致的吊墜——那是鳶兒在他臨彆之際贈予他的珍貴信物。
突然間,山門口傳來的聲響和一陣細微的靈氣波動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這些異動源自不遠處,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焦慮,催促著他即刻前去查探。
白雲飛彈簧般地從座位上躍起,他的身姿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矢,迅速向那聲音的源頭飛射而出。
他的動作快捷而果斷,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渴望揭示那不安的真相。
同時在心底深處,他期盼著在那一刻能捕捉到鳶兒的些許蹤跡,仿佛她的存在能為他心中的迷霧帶來一線光明。
“季師兄,你為何要對同門下此毒手?如果有難言之隱,但請直言相告,我們都會竭儘所能幫助你。”
我緊緊地將師妹擁入懷中,同時迅速調動靈氣,構建起一道防禦護盾。
季師兄的眼神在我和師妹身上徘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哀“對不起了,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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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剛落,便是一記猛烈的靈氣波動從他的手掌中迸發而出,向我席卷而來。
我立即發動咒語,試圖以我的靈氣力量形成一道堅固的護盾。
然而,季師兄的攻擊猶如狂風暴雨,勢不可擋,我的護盾瞬間破碎,我和小師妹一同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飛,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黑暗中閃現,擋在了我們的麵前。
白雲飛站在山門旁,目光銳利如劍,迅速掃視周圍的環境。
他看到一些弟子倒在血泊中,他們的氣息微弱,顯然是受了重傷。
他的目光又轉向季師兄,後者正與一群黑衣人對峙,氣氛緊張而凶險。
白雲飛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局勢,他知道這場衝突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