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佛的目光在那一瞬間變得尖銳,他諷刺地笑了起來“哦,墨擎天啊,這些人都是我的獵物,你可彆想來分一杯羹,哈哈!”
我們三人交換了一個絕望的眼神,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
幻殤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她認出了那黑影,正是前幾天與她交手的那位傀儡師。
魔嚴也認出了他,正是今日與我交手的敵人。
我深知形勢的危急,低聲對幻殤兒說道
“殤兒,你立刻尋找機會逃離這裡,我會為你斷後。
彆說話,照我的指示行事。”
幻殤兒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決絕。
墨擎天冷冽的笑聲中,雙手突然揮動,一道人影如閃電般從他的袖中飛出,直奔魔嚴而去。
血佛臉色一變,憤怒地斥道“我不是說了這是我的嗎?墨擎天,你這是何意?”
就在那傀儡人即將觸及魔嚴之際,魔嚴的反應敏捷無比,瞬間豎起防禦。
那傀儡人一見形勢有變,立刻轉身,尖銳的傀儡刃直指血佛。
血佛吃痛,向後撤退,一聲怒吼,氣息頓時減弱。
血佛的目光轉向墨擎天,眼中充滿了憤怒“墨擎天,你到底想做什麼?”
墨擎天的笑容越發冷酷,他開口道“我叫墨研,墨擎天的弟弟。
我來此,是為了終結墨擎天這個叛徒。而你,血佛,不過是魔教中的一個走狗,人人得而誅之。”
話音未落,另一個傀儡從血佛腳下躍出,如同猛獸般對血佛發起了攻擊。
血佛的身軀瞬間萎縮,如同被吸入無底深淵。
我們定睛一看,那正是今天我們遭遇的慈悲寺和尚,那位以慈悲為懷,持戒不殺的僧人。
這一切的轉折,如同戲劇中的高潮,讓人瞠目結舌。
血佛感到了死亡的臨近,眼中掠過一抹決絕的光芒。
瞬間,他體內的武道真氣如同火山噴發,化作一團赤紅的烈焰,席卷四周,連堅固的土地廟殘骸都無法抵擋這股狂暴的力量。
幾乎要將魔嚴衝上半空,若非他緊抓著廟宇的斷壁,早已隨風而逝。
在這危急關頭,我本能地轉身,將幻殤兒緊緊擁入懷中,她的身軀在我懷中宛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脆弱而珍貴。
血佛在狂暴的真氣包裹下,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魔嚴尚未來得及反應,血佛的身影便已無影無蹤。
墨研也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他的麵色沉了下來,儘管如此,他的語氣依舊平靜
“各位無需擔憂,那血佛燃燒氣血,硬拚必死無疑,他隻能選擇逃竄,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魔嚴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戒備
“那麼,你是他的同夥?”
墨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回答道“非也,我此行是為了我哥哥,那個背叛者。
但請各位放心,血佛燃燒氣血,恐怕他的舊傷再也無法愈合,實力也將無法恢複。
下次相遇,這位公子的夫人應該有足夠的力量擊敗他,甚至取他性命。”
墨研的話語突然轉向我,我心中一凜,他所說的“夫人”自然是指幻殤兒。
幻殤兒抬頭望向我,眼中怒火中燒,心中暗忖這白雲山占我便宜就算了,那傀儡師也敢如此無禮,好,你們給我記著。
墨研的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真羨慕你啊,能擁有如此出色的伴侶。”
話音剛落,他轉身離去,留下我們三人站在那片狼藉的土地廟前,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在暮色漸深的道路上,我挺直了身軀,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埃,目光溫柔地落在幻殤兒身上。
她的黑色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幾分尷尬。
幻殤兒深吸一口氣,似乎忍耐了一段時間,然後站直了身體,同樣拍去身上的塵埃。
她輕聲抱怨道“最討厭的法術施展到一半,就被打斷的人了。”
說完,她輕拍了拍屁股,轉身沿著下路走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優雅與力量。
我和魔嚴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跟上她的步伐。
我走在幻殤兒身旁,關切地問道“殤兒啊,剛才那血佛的一拳,力道不輕,你有沒有受傷?”
幻殤兒卻打斷了我的話“看在你剛才護著我的份上,你抱我的事情我們就算兩清了,哼。”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她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清冷。
魔嚴走上前來,對我說道“這女子,真是個彪悍的女子。
雲山兄,你若娶了她,後半生可就不好過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微微點頭,便將幻殤兒並非我的夫人的事實再次向魔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