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柳如香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害怕到發抖,難道她現在就要暴露身份了嗎?
不……
她不甘心……
於是她決定用最管用的一個招數——一哭二鬨三上吊。
“我們最近不是要鬨離婚了嗎?我怕你討厭我了,不敢提這種要求,隻能耍這種小心機!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討厭?我也覺得……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有了這些歪心思……”
一邊說她一邊傷心地抹著眼淚,哭得稀裡嘩啦,我見猶憐。
宮宴依舊淡定地杵著下顎,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穩,猶如靜謐的深潭,波瀾不驚。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祝瀅瀅”很陌生。
一個人的記憶可以錯亂,但是習慣和骨子裡的天性,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宮宴可以斷定這個人根本不是祝瀅瀅。
不過他也懶得揭穿,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想要搞什麼鬼。
他的眉頭微微上挑,點了點頭,“你不要哭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哭什麼?”
戴著人品麵具的柳如香以為自己過關了,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老公……現在我的腿好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宮宴自然清楚他說過什麼話,還好他識破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不然差點上當了!
他勾起嘴角有點笑了一聲,“我當然記得,但你的腿真的好了嗎?你走幾步給我看看!”
“走幾步?”柳如香死死地扣著手掌心,顯然有些意外。
“對,走幾步。”
“好……”為了得到宮宴,柳如香決定豁出去了,她死死咬著後槽牙,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慢慢地站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走了幾步,瞬間,一股錐心入骨的疼痛刺激到了每一根神經,她渾身顫抖不止。
痛——
痛死了——
痛入心扉——
柳如香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逼迫自己不能哭。
一旦哭了,所有的苦都白受了。
在她堅強的意誌下,總算是撐著疼痛走了一圈。
柳如香擠出了很勉強很僵硬的笑容,“你看我的腿好了,現在你相信了吧?”
宮宴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到“祝瀅瀅”隱隱發抖的身子,還有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的指關節。
他很平靜地點了點頭“那你再跳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