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晨霧,照在院子裡。
風淩語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隻覺得身心舒暢。
剛剛她在雞窩了掏了兩個雞蛋出來,放進了廚房的雞蛋簍裡,趁著沒人注意,還從空間裡偷渡了一些雞蛋出來。
“小語,今天我們去上工,懷清一個人待在家行嗎?”高小桃喝完最後一口小米粥,問道。
“我給他留了字條,沒事的。”
現在這個時候還早著,沈懷清還沒睡醒。
風淩語在客廳的桌上留了一張字條後,就和高小桃往上工的地方去了。
現在地裡該收的糧食差不多收完了,大部分的人都在挖水渠。
這樣來年開春的時候,冰雪一消融,雪水就會順著水渠直接流到地裡。
知青點的知青早早的就來上工了。
現在兩個月過去,新來的知青們就已經適應了每天上工的生活。
“你聽說了嗎?那個風淩語回來了!”王易湊到曹豔芳的耳邊,輕聲說道。
他早上起來就聽見村裡的潑婦王大春在教訓孩子,隱隱約約聽見了風淩語的名字。
這兩個月,新來的知青們可以說脫了一層皮。
跟著村裡人沒日沒夜的秋收,風吹日曬,再加上吃的不好,他們現在的形象和剛來的時候比起來,可以說是天壤之彆。
縱使曹豔芳不是很看重自己的外貌,但麵對黝黑的皮膚和粗糙的手掌,還是心裡一陣悲悵。
見曹豔芳不說話,王易繼續在她的耳邊說道“唉,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我們在這裡苦哈哈的勞動,彆人想回城就能回城。”
說到後麵,王易明顯很是不甘。
曹豔芳眼裡的不耐煩一閃而過,“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如管好自己。”
這些日子,他們新知青和老知青表麵上看上去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是互不搭理的狀態。
孫一鳴和趙南山自從搬出去後,也基本不會和他們交流。
曹豔芳當初想要成為知青點負責人的想法,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每天光是上工都已經精疲力儘了,哪裡有心情管其他的事情?
錢文和劉大慶則一如既往的沉默。
不一會兒,風淩語和高小桃就來到了田埂上。
今天她們的任務是挖土豆。
嚴威那邊的老知青看著風淩語的小臉還是那麼白嫩,心裡都很嫉妒。
“嚴威,再怎麼說,你也是知青點的負責人,風淩語回來都不和你招呼一聲嗎?”劉曉薇不滿的說道。
按理來說,所有知青都是由知青點負責人管理。
但風淩語他們自己搬出了知青點去住,這件事情一時還真掰扯不清楚。
嚴威把視線放在地裡,“我又不是什麼正式的官,再說,她也不住知青點。”
劉曉薇見嚴威平靜的反應,有些不滿,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嚴威卻咬了咬後槽牙,心裡不屑的冷笑,蠢貨,還想挑撥我去和風淩語鬥。
上次風淩語突然回京市,嚴威私下裡去團結公社知青辦那邊問過了,得到的答複是——風淩語是通過部隊上的關係調走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嚴威心裡一片火熱,看來這個風淩語的身份果真是不簡單!
京市軍區,是華國心臟所在之地啊!
風淩語有這麼強硬的關係,那是不是代表著她想回城就能回城。
嚴威在這裡汲汲營營當好知青點負責人,為的不就是能早日回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