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語眼眸如黝黑的墨石,眼瞼微顫,眼睛裡聚起了可怕的風暴。
她斂下心神,抓著信紙的手指卻不斷捏緊。
沒想到,在這青山村,竟然還藏了一個探子……
楊富貴隱藏的倒是極深,要不是懷清和楊天寶爭執的事情,自己可能還不會察覺到不對。
也是,風家祖宅被燒一事,定然是村子裡的人乾的。
楊富貴……
風淩語把手上的信封重新放回去,又打開了其餘幾封信。
快速的瀏覽完一遍後,風淩語把現場複原,確認無誤後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已經知道了楊富貴的身份,風淩語還不打算打草驚蛇。
解決掉他很容易,可是也會暴露自己,這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就當做不知道好了,看看他背後的人還會讓他做些什麼。
不過走之前,風淩語有了一個壞主意。
箱子裡的東西不能動,其他的總能動吧?
好久沒乾“壞事”的風淩語摩拳擦掌,露出狐狸一樣狡黠的笑容。
於是隻要是楊富貴家放在明麵上值錢的東西,全被風淩語小手一揮收進了空間。
特彆是炕櫃裡麵放著的吃食,風淩語更是雁過拔毛,片甲不留。
但風淩語也沒有把事情做絕,廚房裡的粗糧全留下了。
不是整天賣慘在村裡賣慘說自己朝不保夕,成天吃黑麵饃饃嗎?
這下滿足你!
從楊富貴家拿的東西,風淩語也沒打算自己收著。
那天剛帶著懷清回村的時候,王大春被自己收拾了一通。
也是在那時,風淩語得知村裡有幾家似乎因為心善,經常被王大春占便宜。
既然如此,這些不義之財就由風淩語做主,平均扔到了這幾家人的院子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風淩語這才誌得意滿的回去村集體了。
村集體是前幾年吃大鍋飯時遺留下來的屋子,換句話說,是以前的集體食堂。
不過自從廢除了大鍋飯以後,這裡就被荒廢了。
但因著空間大,就由楊建國做主,把這裡臨時弄來作為製藥材的地方。
風淩語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麵傳來了陣陣哭嚎聲。
聽這聲音,風淩語眼裡瀲灩著笑意,不就是王大春在哭嗎?
想來是楊建國正在收拾她。
“楊村長,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這身板,哪裡能去挑糞……”王大春使出了她慣用的哭嚎大招,想讓楊建國改變主意。
挑糞可以說是村裡最苦最累的活了,一天下來,身上臭烘烘的不說,肩膀都會給磨出血來。
這種活計一般都是村裡犯了錯的人去乾的,但一般也就懲罰一周的時間。
這次王大春弄虛作假的事情,剛好觸碰了楊建國的逆鱗,因此,他直接讓王大春去挑三個月的糞。
周圍的人可一點都不同情王大春,“你這身板都快抵得上一頭牛了,挑個糞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