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完田衝,林月又紅著眼眶對著公安說“公安同誌,我也沒想到田大哥會這麼做……”
審訊他們的公安深深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然後就提筆在手冊上把他們的供詞寫下來。
林月和田衝見公安們聽了他們的話後,沒有任何反應,心裡更是慌亂了。
好一會兒過後,公安才又重新望著他們說道“田衝同誌,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如果沒有關鍵性和實質性的指控和證據,我們是沒有權利直接抓捕你的。”
田衝的心猛地下沉。
“林月身上的這件衣服,彆人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她丟失的東西。你如何解釋郵局裡丟失的包裹,恰好被你一個在郵局裡工作的人撿到?”
田衝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的往下流,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不要自亂陣腳,冷靜地說道“公安同誌,這件衣服真的是我撿的。況且一件衣服而已,撞款了很正常,怎麼能說就是她的呢?”
“今天中午在郵局的時候,我和那位風同誌相處的不是很愉快,我懷疑她是故意誣告,借機報複我。”
“是呀,公安同誌,外麵大街上不是也經常有人穿一模一樣的衣服嗎?那位風同誌……性格有些強勢。”林月抿抿唇,有些難過的說道“她針對田大哥,可能也有我的緣故……”
林月欲語還休的把今天她和風淩語的恩怨講了一遍,當然是經過潤色後的版本。
在她的描述裡,她是清純不做作的白蓮花,而風淩語則是仗勢欺人的惡人。
不得不說,田衝和林月真是天生一對,兩人都沒有提前有過交流,但他們此時都齊心協力的往風淩語身上潑臟水。
隔壁在偷聽的風淩語滿頭黑線,她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仗勢欺人過……
林月和田衝說完後就忐忑的等著公安同誌的反應,本以為他們的話多少會對公安的判斷有所作用,誰知公安竟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可知,風同誌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標記?”
這話一出,田衝和林月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林月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從田衝把這件衣服給她,她穿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在上麵發現過什麼標記!
田衝更是手腳發麻,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在衣服上做標記的……
也是田衝和林月孤陋寡聞了。
老太太方愉心本來就是富商家的獨女,那個年代家裡有底蘊的人家,主人的衣裳都會帶有獨特的標記,以便家裡的仆人區分。
這個習慣方愉心一直保留,自己做衣服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把標記加進去。
“聽風同誌說,她家的長輩每次給她做衣服的時候,都會在右手的袖口上麵繡上她的名字還有一朵白色的茶花。林月,請你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是不是我們一看便知。”
公安同誌好整以暇的看著林月。
林月的手捂住袖口,心裡懊惱不已,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件衣服是田衝偷的!
可是當著公安的麵,她也不敢藏起來不給大家看。
林月戰戰兢兢的伸出右手,她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淡青色的夾棉外套,麵料極為舒展而且上麵還帶著花紋,領口和袖口處都縫了白色的兔毛,胸前則做了斜襟和小盤扣,衣擺處繡了一些植物圖案。
這件衣服古典又優雅,可穿在林月身上好看是好看,可總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林月的右手袖口,上麵果然有兩朵白色的山茶花,花瓣分明,繡的活靈活現,逼真極了。
兩朵山茶花中間連接的枝葉,則剛好可以看出一個“語”字的輪廓。
之前林月壓根沒往人名上聯想,隻覺得這兩朵花繡的好看,現在卻成了定罪的關鍵性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