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懷疑我騙你?”風雪鬆不悅的問道。
魏春茗麵色一僵,訕訕道“我沒有懷疑你。現如今,在滬市,我能想到的人就隻有你了。”
“我想我家肯定是早就被盯上了,要不然怎麼這麼巧,家裡剛被偷沒多久,寶山就被綁了。”
“雪鬆,我也是走投無路了,你再想想辦法吧!”
風雪鬆悶悶的重新坐下,要說眼睜睜的看著魏寶山去死他還真做不到。
可是他也沒說假話,家裡確實還藏了點東西,但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就是全都拿出來,也不可能換到十萬塊。
魏春茗這個事,他還真的幫不了。
“我也和你說實話,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幫不了。我總不可能把錢給你變出來,你再去想想其他辦法吧!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去報警。”風雪鬆提了一個建議。
“不行!萬一走漏了消息,害的可是我兒子的性命!”魏春茗眼睛赤紅。
他覺得風雪鬆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能去報警的話,他根本不會來求他!
“雪鬆,你真的不顧我們之間的情誼?就算你和我關係不好,可你的妻子和淑清也是朋友關係,你就真的這麼心狠,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一家人去死?!”
風雪鬆也無奈了“可我是真的沒有。我這兒也隻有幾千塊錢,你要的話,可以借給你,再多的真的拿不出來了。這些已經是我這麼多年全部的工資和稿費了!”
他家也還要生活,總不能全然不管不顧的都借給魏家。
這錢很明顯,是打水漂回不來的。
這一點,風雪鬆看的很清楚。
魏春茗心中把風雪鬆恨的咬牙切齒,但麵上還是屈辱的答應了,有幾千塊錢總比沒有好。
在風雪鬆這兒拿了錢後,魏春茗就直接離開了。
時間已經逼近下午三點,魏春茗還沒有到來。
淩清月等的有些不耐煩,“跟著他的人有說什麼嗎?他是真的兒子和老婆都不要了?”
“沒有,魏春茗去了一趟風家,去找了風教授,應該是向他借錢去了。”周三有些躊躇的回答道。
這誰也沒想到,轉了一圈,最後事情會落到風雪鬆的頭上。
淩清月暴怒的站起來,“什麼?!”
“這個神經病,他倒好意思求上門來?!”
“要是我在家,一定要讓人把他打出去!”
魏春茗明明和風雪鬆關係一點都不好,現在還有臉去風家借錢?
最氣人的是,淩清月算計一圈,想要的是魏家的錢,而不是自己家的錢!
“他借到錢了?”淩清月又問。
她知道風雪鬆心軟,還真的有可能把錢借給魏春茗。
周三“魏春茗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應該沒有借到。”
“那就好。風家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被魏春茗借走算怎麼回事?”淩清月放下心來。
就在她和周三說事的時候,魏春茗終於踩著三點的臨界處,從外麵小心走進來。
他的懷裡抱著一個小箱子,看起來非常小心翼翼。
“你出去和他談,魏春茗很狡猾,隻一心要錢就是,彆聽他多說。”淩清月向周三使了個眼色。
“是。”
廢舊的廠房到處都是積灰和蜘蛛網,連腳步聲都不斷傳出有回音。
“噠啦,噠啦。”
魏春茗害怕的咽了下口水,抱著箱子的手也不斷收緊。
為了救兒子,他還是來了。
“有人嗎?”
“我來了,我兒子在哪裡?”
魏春茗試探著問了兩句。
“魏廠長,讓我們好等。”
“還以為你不要你兒子的命了呢。”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
魏春茗慌忙轉過身去,就見到一個麵貌普通,眼神凶狠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沒有,我這不是按時來了麼。”魏春茗吞咽了下口水,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