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腦海裡已經想象到了馮栓給自己倒馬桶的場景。
此時屋子裡隻剩下馮栓和王德海兩個人，其他人把王德海灌醉以後就出去了。
“老大，嗬嗬。”看著醉成一灘爛泥的王德海，馮栓眼裡閃過一抹陰狠。
他的語調變得危險起來“你以後就是我們的老大了，既然當了老大，那就應該帶小弟們發財，你說對不對？你到底是怎麼發財的，給我說說啊……”
“我幫……”
“你幫什麼？快說啊！”見王德海說了兩個字就停下來，馮栓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忙活了一晚上，總算要把這個蠢貨賺錢的秘密問出來了。
馮栓激動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他不敢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雙眼緊盯著還在嘟囔的王德海，生怕驚擾了他的思緒。
可就在王德海要把他威脅魏春茗的事情說出來的一刹那，就見他渾身一個激靈，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力氣，猛地坐直身子，雙手撐著桌子大吼了一聲。
“不行，我不能說！”
吼完這一句話，他便失了力氣，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此刻馮栓臉黑的都快要滴出墨來，剛剛王德海這一嗓子，把他嚇得還以為這貨醒過來了。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馮栓不甘心放棄，不死心的在王德海耳邊小聲誘哄“都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難道不想當老大了？”
“我怎麼不想！我要當老大！”
“那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好不好？”
“好……我……其實也沒什麼，就……就是……我幫彆人做了點壞事，這些錢都是我……應得的……”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馮栓不敢打斷王德海，凝神一個字一個字的聽他說完。
聽完後馮栓皺眉沉思。
王德海這小子做壞事正常，可做什麼壞事能讓彆人給他這麼多錢？
能確定的是，肯定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鬨。
想到這，馮栓意識到，繼續問下去說不定會惹上大麻煩。
他隻是個小混混，小的壞事是做過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天天都在乾。
可真正殺人放火的事是一點都不敢乾的。
馮栓心裡有些害怕，也不知道王德海這傻逼到底乾了什麼，他要是知道了這個秘密，以後東窗事發，萬一牽扯到他身上怎麼辦？
有些事還是不要沾染的為好。
馮栓本來以為王德海有什麼來錢的路子，他好借著他喝醉酒的功夫把賺錢的方法騙到手，沒想到會問出一個見不得人的事來！
真是倒黴。
不知怎的，馮栓突然想起最近滬市服裝廠發生的那場火災，聽說還燒死了一個工人。
不會是……
馮栓的目光猛地看向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王德海。
此刻，王德海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甚至還打起了鼾。
想到某種可能，馮栓的身體不禁冒出陣陣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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