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上有動靜,風雪鬆猜到是淩清月醒了,就把白粥盛出來,端了上去。
推開門,就見到清月靠在床頭,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雪鬆臉上揚起了笑,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你醒的剛好,我燉了粥,放著涼了一會兒,現在入口最合適。”
淩清月偏過頭,冷淡的說“我不想吃。”
風雪鬆走過來,先把粥放下,然後坐在了床邊,關切的說“你胃裡肯定空著,還是喝點吧。”
“是不想喝粥嗎?家裡隻有這個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娉婷出去給你買。”
“我說了我不想吃東西!”
風雪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她怎麼突然生氣了。
被關的這幾天,清月受了什麼刺激,心裡不舒暢需要發泄也是有可能的。
“這粥是我親手熬得,你還是吃點吧,要是心裡不舒服,你就朝我發火,彆憋在心裡,也彆不吃飯。娉婷和承安都很關心你,你要振作起來,彆讓孩子們擔心,好嗎?”
“你不吃飯,傷害的還是你自己的身體。”
風雪鬆說的話終究還是起了作用,淩清月眼睛恢複了些神采,讓他把粥拿過來。
風雪鬆第一次熬粥,隻能說是把粥煮熟了,要說多好吃是沒有的。
可淩清月就像是察覺不到味道似的,機械的一口一口喝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家裡隻有這個了,你將就一下,等張嫂子回來就有人做飯了。”風雪鬆也知道自己沒什麼手藝,他都做好了被淩清月埋怨的準備,可她什麼都沒說卻又讓他心裡難受,隻能乾巴巴的解釋。
聽到張嫂子三個字,淩清月喝粥的動作一頓,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腦變得清明,“我不在的這幾天,張嫂子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怎麼這麼問?你被抓走的第二天,她和我說家裡的小兒子生病,請假回去了,我想著她估計是害怕被我們牽連找的借口。我又忙著處理你的事,哪分的出心思去注意她。”
張嫂子在家裡也幫了好多年的忙了,她請假,用的又是兒子生病的理由,風雪鬆自然不可能不同意。
“你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風雪鬆看著淩清月滿臉憤恨,恨不得殺人的表情,不免詫異的問。
淩清月咬緊牙關,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雪鬆,你知道公安為什麼懷疑我是殺人凶手嗎?”
風雪鬆怔怔搖頭,他去公安局問,什麼都問不出來。周隊長說還在調查,一切關鍵信息都要保密。
淩清月冷笑,臉頰因為生氣有了些血色,但神態上的憔悴依然很明顯。
“他們在屍體上麵找到了我的表帶,就是你送的那隻刻著我名字的手表!那天我和你吵架,我就把手表取下來放在梳妝台上,根本沒帶到小田莊去,你說的我的手表怎麼會出現在小田莊!”
“就因為這截表帶上有我的名字,我百口莫辯!那個周科抓著這點不放,硬要我給個解釋,可我怎麼解釋?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
風雪鬆有些懵,手表是他送出去的,他自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