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忍了很久,這時已經在咽口水,“小姐,好香啊。”
這些菜看著就很有食欲,比司膳司送來的膳食不知好了多少。
春竹和夏末垂涎已久,忍不住咽口水咽了好幾口。
夏末說“小姐,蓮子羹好了。”
“好。”薑汐瑤對著兩人說,“可以開吃了。”
這時,龍軒離從門口進來,故意咳嗽一聲,語氣愉悅,“愛妃這是做什麼好吃的?在門外都聞到了香味。”
突如其來一聲,薑汐瑤聞聲抬頭,隻見對方明晃晃的赫黃連珠對龍紋襴袍出現在眾人麵前。
薑汐瑤立即起身行禮,“不知陛下駕到,臣妾未能迎接,還望陛下恕罪。”
同時下跪磕頭請罪。
春竹夏末隨著自家主子一起下跪,被聖宣帝的到來嚇得著實不輕。
龍軒離溫潤的臉龐充滿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錯,“愛妃何罪之有?是朕唐突,沒有知會愛妃一聲,嚇著愛妃了?”
龍軒離上前扶著薑汐瑤,讓她起身。
薑汐瑤,“陛下哪的話,陛下能來寒婉軒,臣妾不勝幸哉。”
龍軒離望著一桌‘全荷宴’,晚膳甚至精美,故意裝作不清楚,“愛妃,這是何物?”
薑汐瑤盈盈一笑,“陛下,這是臣妾做的全荷膳。”
龍軒離逗著她,“朕的尚食局做的膳食不合愛妃的口味,愛妃這是自己自力更生?”
薑汐瑤不卑不亢解釋,“陛下,夏日炎熱,臣妾胃口不佳,故想著做點膳食,正巧寒婉軒後頭有一芙蓉池,芙蓉池裡的荷花開得正盛,想來入膳改善改善口味,望陛下莫怪。”
春竹想開口狀告司膳司送來的食物敷衍了事,卻被薑汐瑤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龍軒離“哈哈”一笑,“愛妃此等雅興,朕怎會怪罪。”
“陛下,是否用過晚膳?”薑汐瑤接著說,“若陛下不嫌棄,可否留下陪臣妾一起享用全荷膳?”
龍軒離正有此意,他在等薑汐瑤開口挽留他一起用膳。
龍軒離伸手覆蓋薑汐瑤的柔荑,“既然愛妃挽留,朕也不好不留。”
龍軒離對著一桌膳食,早就按捺不住。
薑汐瑤眼波含笑,她早就看出聖宣帝對‘全荷宴‘感興趣,隻不過作為男人放不下身段,等著她開口然後順水推舟。
她就在這裡等著他,順水推舟推了就是。
白日裡,她早就察覺到假山背後有人,依身材體型,是男人無疑,能在內宮裡自由出入,不受約束,除了當今聖宣帝還能有誰。
他愛躲在暗處偷窺,她便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隻要勾起他足夠的興趣,他自然不請自來。如若他對人沒有興趣,即使一天到晚出現在男人眼前,男人也不會瞧一眼。
這就是本性。
這不,今天悻悻然自己就跑來了寒婉軒,寒婉軒位置偏僻最為遠,跟哪個宮都不順路,那就很好解釋聖宣帝為什麼偏偏來寒婉軒了。
薑汐瑤為聖宣帝布菜,夏全想上前阻止,按大宣朝的規矩,凡是帝王用膳,必須有專人提前試菜方可入口。
可這會兒,陛下卻不在意這些規矩。
薑汐瑤看出夏全的意思,說“陛下,是臣妾疏忽,臣妾為陛下試菜。”
說著,柔荑著筷每道菜夾了一點到自己碗裡,分彆試了一口。
她笑笑道,“陛下,可以吃了。”
龍軒離嘴上沒說什麼,卻看著她把每道菜試了一遍,方才動筷。
他最先嘗的是炸荷花,龍軒離夾了一塊,薑汐瑤說“陛下,可蘸此醢,酸甜可口,夏日正適合開胃。”
龍軒離見此醢和尚食局的肉醬不同,這也是他第一次嘗到酸甜可口的醢,吃起來彆具一格,口感清爽不膩。
“愛妃的醢真是與眾不同,夏天格外開胃。”
她做的都是家常小菜,自己吃還能過得去,放到聖宣帝麵前卻不值一提,作為帝王,什麼山珍海味,珍饈美食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