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王皇後道,“聽薑才人言語間,不似扯謊,應該不會害了沈寶林。”
鄭貴妃“嗤”了一聲,“應該?皇後娘娘覺得薑才人好,臣妾卻未覺得,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凶手還會自己承認自己是凶手嗎?”
趙婕妤隨聲附和,“對啊,凶手哪會那麼傻?皇後娘娘千萬彆被人表麵給迷惑了。”
裴麗妃撫著肚子,看沈寶林的遭遇,心裡頭害怕,她定了定心神,“陛下,臣妾以為薑才人不是惡毒之人。”
楊惠妃不以為意,低頭不語,看著兩方掐架,左右不關她的事,隻要靜靜看著她們互相爭鬥。
薑汐瑤挺直身板,語氣堅定,“陛下明鑒,臣妾沒有。”
李醫正診完脈,從裡間走出跪下複命,“陛下,恕臣無能,無力回天,龍胎保不住了,沈寶林此次小產凶險異常,恐怕以後再難懷子嗣。”
“豈有此理。”崔太後義正言辭,表情嚴肅,“陛下,宮裡出了肮臟的東西,還是儘快處置了,免得臟了哀家的眼,沈寶林懷的是你登基後的第一胎,豈能讓人害了?這置皇家威嚴於何地?”
王皇後歎了口氣,“欸,可憐了未出世的孩子。”
龍軒離問李醫正,“沈寶林因何緣故小產?”
“請陛下容許臣查究沈寶林接觸的物品。”
趙婕妤立即插話,“李醫正,沈寶林就是喝了薑才人倒的果漿才會如此,本宮在對麵看得很清楚。”
“臣妾覺得沈寶林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如此。”
李醫正一一檢查沈寶林的吃食,檢查到葡萄漿時,李醫正皺起了眉說“葡萄漿有問題。”
那壺葡萄漿宮女呈上時,薑汐瑤沒喝就被沈寶林撒嬌拿了去。
所以這壺漿,隻有沈寶林一人喝過,薑汐瑤壓根沒喝。
“什麼問題?”
龍軒離很平靜的問出口。
“是某種烈性藥物,沈寶林應是服用了此烈性汙穢之物才小產的。”
趙婕妤立即來了戲,“臣妾猜得沒錯,果然是吃食有問題。”
此次的宴會是皇後一手操辦,卻在這宴會上發現了不尋常之處,王皇後解釋道,“陛下,今晚的家宴是臣妾一手操辦,親自監察,臣妾敢用自己作保,吃食絕對沒有問題。”
崔太後,“哀家相信皇後,以皇後的為人,絕不是歹毒之人。”
王皇後接著問,“李醫正,是何汙穢之物?”
“乃催情之物,沈寶林食用之後,藥力猛烈,這才龍胎不保,且此藥來勢凶猛,傷了沈寶林的身子。”
人群裡發出一陣唏噓,眾嬪妃麵麵相覷。
崔太後氣得趕緊擺擺手,“拿下去處理了,如此汙穢之物,著實不堪。”
王皇後掩麵失落,“陛下,居然有賊人膽大包天,敢在宴會上動手,臣妾懇請陛下徹查此事,為沈寶林,也還臣妾一個清白。”
龍軒離扶起王皇後,“梓潼,朕信你。”
這時,忽然有人小步跑上前慌忙跪地求饒,“陛下……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奴才有話要說,奴才知道這汙穢之物出自哪裡。”
這個太監她認得,是小允子,也是薑汐瑤漪蘭殿的掌事公公。
趙婕妤不忘添油加醋,“這不是漪蘭殿的太監管事嘛?”
小允子連連應答,“正是奴才小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