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名要繡蘭花的荷包,薑汐瑤趁著有空趕緊把蘭花給繡完。
繡完一看,就那麼回事吧。
反正是皇帝指名要的,好的差的他就受著唄,她的手藝上限就這麼點,再繡也繡不出一朵花來。
將就送唄,送的荷包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總比那天看到的梅花強不少。
手指啊手指苦了你了。
她瞧著手指不少針眼,心裡叫苦。
狗皇帝狗皇帝,要什麼荷包,為了繡個破荷包真是委屈了她的手指。
紫宸殿。
龍軒離整日的心情甚是不錯,夏全命人端來妃嬪的牌子,一排排羅列,等聖宣帝指定,心不在焉的瞧了一圈牌子,目光落在薑才人的牌子上,不由得想起那日繡的蘭花荷包,心裡某處軟軟的,嘴角的弧度壓不住。
礙於一眾太監在場,他也不好過分大笑,保住他高高在上的嚴肅形象。
龍軒離的手在薑汐瑤的牌子上停留一會兒,轉而翻了楊惠妃的牌子。
“今日就惠妃吧。”
罷了,漪蘭殿去得頻繁太招人眼,不好。
荷包他晚點再跟她討要,且讓她多些時日做荷包。
清寧宮。
王皇後侍奉崔太後左右,太後遣了掌宮太監汪公公傳話鳳儀宮前去清寧宮聽訓,這個時辰過來,恐怕沒好事。
尖銳的嗓音剛落下,王皇後心裡大約有了底。
太後為何會傳她去清寧宮,不言而喻。
汪直海領在前頭回話,“太後娘娘,皇後來了。”
崔太後揮了揮手讓人下去,殿內隻餘下她們二人。
皇後率先開口,恭敬地行禮,“臣妾恭請太後聖安。”
太後擺擺手示意免禮,王皇後起身伸手扶住太後落座。
太後也不繞彎,隻道,“今日哀家叫皇後過來是聽聞鄭貴妃前些日子又在後宮罰了嬪妃。”
王皇後不打算瞞著,“確有此事。”
“既然知道,妃子終究是妃子,而你是中宮正位,卻連個妃嬪都能越過你去,處置其他妃嬪,不知道地還以為你這皇後是擺設。”
“長此以往,如若誕下皇子,加之鄭家世家,隻怕更會亂了規矩。”
“貴妃的性子,著實張揚了些,但對臣妾還算恭敬。”
“恭敬?”崔太後不屑哼出聲,“你作為中宮,掌皇後風印,更該好好訓誡後宮眾人,彆人癡心妄想。”
王皇後的睫毛不著痕跡的微動,“你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自是向著你的,但你的性子軟弱,連個妃嬪也鎮不住,何以母儀天下?”
王皇後請罪,“臣妾知錯了,貴妃亂了規矩,臣妾會教人好好學學規矩。”
“嗯。”太後滿意了,“中宮若有嫡子,後宮方定。”
“臣妾明白了。”
太後講了不少話,有些她聽進去了,有些不用聽進去也罷,隻需表麵做懂事,不惹怒太後即可。
至於人心,人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