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離許久沒去漪蘭殿,這會兒夏全來了稟報,將薑汐瑤怎麼得的病也說了個大概。
龍軒離聽了皺眉,本是好意送她錦鯉,悶在漪蘭殿這麼久,見著錦鯉也能解解悶,沒想到卻是成為她得了風寒的罪魁禍首。
“嚴重嗎?”
“漪蘭殿請了脈,奴才去尚藥局問了說是風邪入體,按方子服藥即可,尚藥局開了方子,奴才去的時候藥童正煎著藥。”
龍軒離想著,薑汐瑤身體再差也不至於在廊下喂食錦鯉便得了風寒,怕是跟箭傷有關,傷是好了,這身子更差了。
這麼久,也沒見她了。
“擺駕漪蘭殿。”
夏全“啊”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不小,落在龍軒離耳裡。
“朕喚不動你了?”
“陛下,這……這婕妤娘娘得了風寒,陛下若是去了漪蘭殿,恐是會沾染上。”
“不礙事。”他想去瞧瞧她,“你當朕是小女子的身子骨,這般弱不禁風?”
夏末與春竹二人憂心忡忡地守在薑汐瑤身旁,兩人的臉色頗為難看,滿心滿眼的擔憂。
主子受傷之後這身子骨竟是如此的不禁風寒,早知道會這樣,她倆當時就應該極力勸說主子披上那件披風才是。
當時春竹開口,主子卻說自己就喂喂魚食,不需要披風,還信誓旦旦地稱這麼點兒小風根本奈何不了她。
結果呢?這一轉頭的工夫,主子受了涼生病。
此刻正躺在寢床之上的薑汐瑤終於還是繃不住了,心中很是懊悔。
她暗自思忖誰能想到僅僅隻是吹了那麼一點兒風而已,這人就承受不住病倒了!
唉,要是當時聽了春竹的勸,乖乖地披上那件披風,現在也不至於這般遭罪受苦。
這時,龍軒離來了。
他來的時候薑汐瑤恰好已經喝下尚藥局送來的那劑湯藥。
那味道真是苦不堪言,難以下咽得很。
夏全本想開口提醒主子小心過了病氣染上病,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隻見自家主子直接進去了。
夏全也隻好識趣地閉上嘴巴。
要說到薑婕妤的事,這位爺總是很心急火燎,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龍軒離走近仔細一瞧,薑汐瑤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寢床上,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活像一隻粽子般蜷縮,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小小的鼓起來的山包。
“受涼了?”龍軒離試著靠近。
但寢床上的人兒沒任何回應,呼吸很平穩,應是睡下了。
“湯藥服下了?”龍軒離聞到了藥味,但還是問了。
“方才尚藥局送了藥來,婕妤服下後沒多久便睡下了。”夏末趕忙道,“娘娘這一睡應是會睡到明日。”
人睡下,藥也喝了,龍軒離打算走了,“恩,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夏末和春竹應下。
紫宸殿還有事,他是挑了個空閒時辰來瞧瞧她,今日原也不叫人侍寢,瞧過了便回了紫宸殿。
等她好轉再過來瞧她,好全乎了再召她侍寢。
薑汐瑤喝了湯藥沒多久便昏昏欲睡,知道是湯藥起了作用,便睡了過去。
冷,好冷,全身都冷。
蓋了一床又一床被子,才覺得不漏風。
半途,她隱約聽見熟悉的男聲,但腦袋沒使她反應過來,隻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