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夏全道,“去叫門。”
身旁的小太監忙去叩門,好久沒動靜,為難的瞄了夏全一眼,“夏公公……”
“不中用的,咱家自個兒來。”叩門也是好久也不開門。
薑婕妤怎麼回事,陛下好不容易來一趟,偏偏給陛下吃閉門羹。
龍軒離閉目靠在轎輦上,夏全麵色為難,回稟“陛下,這……漪蘭殿許是睡下了,沒聽見敲門聲。”
狹長的眼眸一瞥,睡下了?
也不看看這天色,為時尚早,他都沒到就寢的時辰,漪蘭殿的人卻睡下了?
說給鬼聽都不信。
龍軒離,“再去叩門。”
陛下發了話,他隻好再去叩門,心裡祈禱漪蘭殿的人趕緊出來開大門吧,彆把陛下晾在外頭,這薑婕妤真是大膽,放眼後宮誰敢給陛下吃閉門羹?
就算陛下寵著蕭寵儀,多日不來漪蘭殿,也不至於把陛下攔在門外吧,這薑婕妤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怕陛下治罪嗎?
薑婕妤也真是的,不曉得心裡怎麼想的,又是說受了傷撤掉綠頭牌,又是給陛下吃閉門羹,陛下一國之君,不要麵子的嘛?
夏全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陛……陛下……”
這小妮子,居然把他攔在門外,又是讓人撤掉綠牌子,又是給他吃閉門羹,怕不是給他甩臉子?
他近日確實不來漪蘭殿,但被自己的妃嬪攔在門外還是頭一回。
龍軒離忍著氣,“再叩。”
夏全傻眼,還叩啊?都拍了兩回門了,要開門早開門了,就算薑婕妤睡下了,整個漪蘭殿都睡死了嗎?這不明擺著給陛下甩臉子?
剛敲到第三下,門“嘎吱”開了。
我的菩薩啊,終於是開了,夏全臉上掛著笑,吩咐道,“春竹姑娘,你算是來了,趕緊開門迎接聖駕。”
春竹掌著蠟燭,開了條縫,回道“夏公公,今日主兒身子確實不適,便早早睡下了,玉體有恙,恐怕不適合伺候陛下,望陛下恕罪。”
龍軒離見著著實生氣,好一個閉門羹。她不想見他,那就永遠不要見了,不想侍寢,那就永遠彆侍寢了。
“夏全,起駕。”
說的咬牙切齒,“她不願侍寢,就把她的綠頭牌撤了,永遠不要侍寢。”
龍軒離生氣的走了,留下夏全一臉懵,夏全那心裡是恨恨的呀,生氣的指著春竹道,“你呀你呀,你說陛下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主兒怎麼就給陛下吃閉門羹呀。”
“你……你……”
哎……
春竹低著頭不回話,直到人走了便關了門。
薑汐瑤剝葡萄,“走了?”
春竹不解,“走了。”又問道“主兒,為啥關了漪蘭殿大門,這不陛下來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奴婢真怕陛下發怒當場就板子伺候。”
“就關著,彆管。”
回紫宸殿的路上,龍軒離越想越生氣,又想想最近是冷落了她,好些日子沒去漪蘭殿瞧她,但他也沒有過多去其他妃嬪宮裡,多數還是待在紫宸殿的多。
哪料小妮子的氣性這麼大,當即關了漪蘭殿大門,不讓他進門。
妒婦,妒婦,當真是妒婦。
氣消了過去,隨即想到她手上了,呢喃“薑婕妤傷了?”
在旁伺候茶水的夏全聽到了一愣,不知陛下是自語還是問他,回了句“是呀。”
“怎麼傷的,夏全你去查……”說出口的話他又咽了回去,“罷了,隨她去。”
關心她作甚,她又不在意,還把他拒之門外,想想就氣。
“以後誰都不允許提薑婕妤。”龍軒離又氣又惱,又拿她沒辦法,她不想侍寢就讓她好好待在漪蘭殿不用出來了。
夏全又愣了,自家主子真是生氣了,發話不讓人提起薑婕妤,這薑婕妤果真是時時刻刻在捋龍須,這下捋痛了,陛下可不是會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