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摸了摸自個兒腦袋,“主兒,您又拍奴婢腦袋。”
薑汐瑤笑著瞧了一眼,春竹似是鼓著氣的豆包,“拍多了奴婢的腦袋不靈光。”
“撲哧——”
夏末忍不住笑出聲,說了一嘴“你還知曉自個兒腦袋不靈光。”
春竹不服氣,“我怎麼就腦袋不靈光了。”她不得不承認,“雖然我性子不如你沉穩,可是……可是……可是我有功夫,可以保護主兒。”像是意識到,最後不得不承認,“好吧,我腦袋瓜確實不如自己的身手。”
薑汐瑤捂著嘴笑了,“好了,回去做桃花酥。”
薑汐瑤沒把秦蓁蓁的事放在心上,秦蓁蓁那邊卻把今日偶遇的事放在心裡,她入宮前就聽說宮裡最為盛寵的當是貴妃與蕭昭容,其次是莊修媛與薑婕妤。
那人說是婕妤娘娘,雖然那人沒報姓,隻說了婕妤娘娘,可如今這後宮裡除了薑婕妤還能有誰?“
薑婕妤,薑婕妤,都說後宮盛寵的貴妃,如皓月,今日見到薑婕妤,覺得薑婕妤美人似是天人之姿。
在如此美人麵前,覺得自己黯然失色,不由得擔憂自己能不能入皇帝的眼,雖然祖上是開國功臣,賞了爵位,但論起家世與容貌,她卻是沒有信心的。
不過,她願意學,就如那薑婕妤,身形如拂柳,眸眼明媚,要說她該是學學薑婕妤的一顰一簇的神態。
紫宸殿,夏全來報說是清寧宮派了人說太後有恙。
龍軒離撩了眼皮,心裡無多大波瀾,手上停了筆,“知道了。”
雖說崔太後與他並無血緣關係,但麵上是他的養母,恭敬的樣子還是要做做。
吩咐夏全,“就說朕知道了,晚些時候去清寧宮。”
太後病了,他這個做兒子的是該要去探望。
批閱完奏折,龍軒離去了清寧宮。
清寧宮彌漫著藥味,龍軒離皺了皺眉,恭敬請安,“聽聞母後病了,兒臣特來瞧瞧母後。”
帷幔後頭,崔太後搖了搖頭,“無妨,隻是偶爾風寒。”
“母後保重身子。”龍軒離說道,“母後病了,做兒子放心不下。”
“皇帝有心了,哀家沒多大事,倒是皇帝,日理萬機該是保重身子,皇帝福壽安康,便是大宣的福氣。”
龍軒離問了雲若病情,雲若如實回答無大礙。
這時,崔太後開了口,“雲若是哀家的陪嫁丫環,如今年歲大了,伺候偶有乏力。”
龍軒離說道,“兒臣讓掖庭挑些可心的人伺候母後。”
崔太後笑著說道“皇帝孝心,哀家深感欣慰,隻是不必無端擴了後宮開支。”頓了頓又說“今日哀家的侄女來宮裡瞧哀家,哀家瞧著她甚是可心,想做主讓她留下。”
忽而咳嗽,“哀家想做主讓她留下伺候哀家。”
這時,那人撩了帷幔走出,是崔太後娘家的人,崔如意,家中排第九,小名九娘。
崔如意緩緩行禮,“臣女崔如意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崔太後無聲笑了,“如意這人呀,照顧哀家甚是有心,哀家不舍便讓她在宮裡伺候,皇帝不會怪哀家擅作主張吧?”
龍軒離瞧了瞧,說道“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