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嘴憋不住,“主兒,貴妃這回鬨得如此大,陛下卻隻是罰了貴妃禁足抄經思過。”轉念說道,“不過底下的奴才打殘不少。”
還有上陽宮裡的大太監,張得海,數他最囂張,已經被打死。
春竹也是出了口氣,誰讓他打得最狠,主兒身上最厲害的傷就是他打的。
鄭貴妃如何她心裡了然,所以不問。
小六子說道,“春竹,主兒剛醒,先好好讓主兒休息,身子還未好。”
春竹意識到自己話多,施施然閉嘴,“主兒,您疼嗎?若是疼的話您再睡會兒。”
外頭天已經黑了,薑汐瑤對著春竹笑笑,然後吃力的搖搖頭。
她不在意龍軒離是否會處置貴妃,所以醒來第一時間也沒問,雖說貴妃存了打殺之心,但究竟沒有損害到皇家威嚴,也並未做出對龍軒離不利的事,若是因此罰得重了,想是朝堂上這事也會過不去。
貴妃究竟會如何,書裡的結局早就寫好,不急於一時,左右不過冷宮瘋癲草草一生,不過在此之前龍軒離必然會先處置了她的母族。
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會動貴妃。
這會兒,皇後處理完上陽宮的事,關上了上陽宮的大門就走了,貴妃沒心思聽皇後斥責她,無論皇後說什麼,她都沒多大反應。
皇後以為貴妃嚇破了膽,沒再多說什麼,讓雲若重新安排上陽宮的事。
貴妃如此一鬨,可以安生好一陣子,如今選秀在即,她也好安插自己的人伺候陛下,最要緊的是子嗣。
貴妃懵了好一陣,她不是嚇破膽,而是被枕邊人那冷漠的眼神給傷了心,出了這一遭陛下怕是對她會厭棄。
陛下說她什麼時候想通禁足便什麼時候解了。
可她如何能想通,心心念念的人心裡在意的卻不是自己,也不知薑汐瑤給他吃了什麼迷魂湯,讓他能如此上心。
鄭貴妃纖纖玉指擦掉眼角的淚,想來想去還是因為自己沒子嗣,若是有一兒半女,陛下也不會如此狠心。
有了孩子,陛下就會念著孩子,念著孩子自然也會念著她,孩子是抓住男人心的唯一籌碼。
她看著癱軟在床榻的墨雲,要養上一陣方才能好。
“墨雲,你怎麼樣?”
墨雲搖搖頭,強忍著疼給予一笑,“娘娘,奴婢沒事。”
她拿了許多藥,有上好的金瘡藥還有止疼藥膏,都給了墨雲。
墨雲見狀,眼眶紅紅的,娘娘心裡還是惦記她的,於是說道,“多謝娘娘。”
貴妃憋著苦,“你且好生養著,本宮不會讓你落了殘廢。”
墨雲落了淚,“娘娘……”
貴妃說的淒慘,“如今本宮怕是遭了陛下厭棄,沒了往後指望。”
墨雲動了下,安慰道,“娘娘莫傷心,昨兒個您才侍寢,咱們用了上好的藥材,若一月後娘娘懷上陛下的子嗣,自然解了禁足。”
她瞧出貴妃心裡不安,怕失去陛下的寵愛,“娘娘且先耐心等著。”
貴妃伸手撫撫摸了肚,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昨日的侍寢,要是能懷上自然能解當下的困境。
“若是懷不上……”
墨雲,“娘娘稍安勿躁,一回不成咱們能成第二回,今日這檔事,陛下隻是禁了您的足,想是也念著往日的情分。”她頓了下說道,“再且娘娘您的父兄為大宣立下汗馬功勞,陛下也要念著老爺少年的功勞。”
墨雲說的有道理,且先等一月自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