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宮。
鄭貴妃滿臉失望,墨雲瞧著娘娘皺眉,說道,“娘娘,來日方長,若是此次不成,還有下回,下回一定成。”
鄭貴妃指著這回能懷上,卻不想月事還是來了,期望落空。
貴妃滿臉愁容,又算著下回受孕的日子。
墨雲說道,“如今娘娘重獲盛寵,娘娘心症,陛下心裡念著您呢,好些日子沒睡好,就是怕娘娘您心症難受。”
說的也是,本來懷孕是為了能解困,如今陛下還是很寵她,那也可等下回。
上回在氣頭上,差點讓墨雲把依蘭香丟了,幸好沒丟,依蘭香珍貴,不可多得,就這麼小小瓶便是數金之價。
好在,她收住了,沒在起頭上扔了。
“本宮回娘家省親的事如何了?”她跟陛下要了恩典,五日後回家省親。
墨雲道,“娘娘放心,陛下發話,娘娘自然是風風光光的回娘家,內仆局的奴才自然不敢怠慢。”
“嗯。”貴妃放了心,她自然要風風光光回娘家,要讓全京城的人瞧瞧,陛下最寵愛的是誰。
她風光回娘家,鄭家自然也不會被人小瞧了去。
薑汐瑤身子好了,她就要去鳳儀宮給皇後請安去了,明日正好是請安的日子。
她起了大早,小六子喚了轎輦抬去鳳儀宮,鳳儀宮不遠處,下了輦。
她是最早到的,鳳儀宮的擺設十年如一日,還與往常一樣,隻是今日貴妃也來了,貴妃複寵後一日比一日滋潤。
薑汐瑤與貴妃打了照麵,她站定一下,不緊不慢給貴妃福禮。
貴妃瞧見薑汐瑤怒意瞬間上來,隻見薑汐瑤養的是越發好了,眉目也越發精致,彆提她養的真是好,要說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她眼睜睜的瞧著薑汐瑤很規矩的行禮。
沒等貴妃發話,便起了身。
她冷嗬,落座“薑婉儀是升了位份,便如此不懂規矩了嗎?”頓了頓,“得了陛下的寵愛,便恃寵而驕了嗎?”
薑汐瑤頓住,站定回道“臣妾不敢。”
她是笑著說的,但那笑在貴妃眼裡分明是嘲笑,她的笑太過刺眼,笑她愚蠢,笑她不知所謂。
薑汐瑤心裡冷笑,她這又是鬨的哪門子醋?
要說她恃寵而驕,她是真不敢呀,該說恃寵而驕,可以說鄭貴妃,也可以說是蕭昭容,卻輪不到她。
“你……”貴妃當下要出氣,墨雲在旁使了眼色。
想想是在鳳儀宮,就算放肆也不能在鳳儀宮,況且她剛獲盛寵,不能在這節骨眼生事。
薑汐瑤笑了笑,說道“臣妾行了禮,娘娘卻不受著,莫不是又要像上回似的無緣無故打殺臣妾吧?”她借故揉了眼角,“臣妾這身子剛好,萬一出了岔子回頭又變成娘娘的不是了。”
頗有挑釁的意味,“貴妃娘娘,您說是與不是?”
“你!”貴妃要氣死了,奈何眼下這事才風平浪靜,她出宮省親在即,不能多生事端。
薑汐瑤打斷她,“娘娘,臣妾可以落座了嗎?”
要不是她位份高,她才不願意守這破規矩,天天行禮規矩的,累都累死人。
薑汐瑤不信,這事才過去,貴妃複寵沒多久,便急著上趕給人落下把柄,這癟她不吃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