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師兄,過了吧!他隻是個後天境的新人!”
南鬆劍廬的授課仙師,皺起眉頭開口,大袖一揮打破幻境,把葉洛放了出來。
井德峰的廖姓弟子,冷笑一聲,說道“明興,你還真是如同清流劍訣一般,清靜無為啊!連這幫外門弟子都震懾不住!”
承劍雲叢峰的年輕弟子,臉色難看,沉默了會,才說道“廖帆,我是打不過你!但如今我是這南鬆劍廬主師,沒有我的首肯,你們無權帶走他們!除非你井德峰長老親臨!”
四野秋風忽然凜冽,距離入冬還有一月有餘,崖坪上竟覆上一層淡淡薄霜。
廖帆劍指微動,寒聲說道“你找死嗎?”
“收起你的囚龍劍訣,你不敢動我!”
明興主動上前,將葉洛修長的身形完全遮擋住,口中又道“你井德峰的寒意,莫非是屈打成招的怨念不成?”
“放肆!”
數聲怒喝響起,五道森寒劍光照亮鬆林,崖坪上的霜意急速蔓延,愈來愈厚,最後成冰。
為首的劍律弟子廖帆,眯起眼,眸中綻著瘋狂的殺意。井德峰作為九峰唯一一個,可與掌門所在的天都峰相媲美的一脈,有哪位承劍弟子敢主動去招惹!井德峰主元刑天,更是蜀山劍宗明麵三位通天大人物之一。
葉洛站在明師身後,望著四方越來越詭異的天象,臉色凝重。五位劍律弟子殺氣激蕩,竟使蕭瑟秋日刮起淡淡飛雪。
明興任飛雪落肩,被五道劍識牢牢鎖定,無動於衷。
他甚至沒有亮出那柄明黃長劍,隻是伸指點向李大劍與傅蹈海,說道“他們二人可以帶走,但須給我完好無損地帶回來,稍稍體罰便是,畢竟七宗拜山將至,你們耽擱不起!”
明興又望了眼身後,繼續說道“這小子剛進門半天,還是個後天境。這兩位歸元弟子的私下比鬥,他也摻和不了,沒有必要跟著去。”
青年執事傅蹈海,被劍索捆縛,左臂鮮血依然滴落不止,眸光憤怒,張口就要指控。
不承想,一粒丹藥突然飛入他喉嚨,將他一肚怨氣,堵了回去。
明興收起手,說道“我會通知滎雲峰那邊給你醫治,照顧好你的斷臂!”
丹藥下腹,左臂傷口倏忽止住,傅蹈海抬頭瞅見明師淡淡的眸光後,內心一緊,不再言語。
至於那位一劍削殘同門的李大劍,一直低眉順眼,一聲不吭。
廖帆獰笑一聲,說道“我為何要聽你的?”
劍指一動,一柄冰藍色的三尺長劍,迎風雪飛至,瞬間到了明興眉心處。
這位在天叢峰備懶,被師父罰至外門授課的承劍弟子,難得硬氣一回,竟然頂著長劍向前,同樣獰笑一聲,大聲道“你敢嗎?”
廖帆眸中有火焰燃起,厲聲道“你確定與我井德峰對著乾?”
明興臉色淡漠,一言不發,腳下再次前行一步。
“嗤!”
劍拔弩張的氛圍中,這一聲破進皮肉的聲音,異常刺耳!
廖帆冷著臉,同樣一言不發,任飛劍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