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整個包廂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霍斯淵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快速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最終,他的視線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樣,牢牢地定格在了劉美美的麵龐之上。
然而,僅僅隻多停留了短短兩秒鐘之後,他便如同觸電一般猛地撇過頭去。
那速度之快,簡直讓人覺得他方才似乎看到了某種極其肮臟不堪、令人作嘔的東西似的。
在座的每一個人可都是瞧得真真切切,夏晚老公那張原本毫無表情的臉龐上,此刻竟然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嫌惡之色。
不知是誰率先憋不住笑出聲來“噗呲~”
這聲輕笑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寂靜氛圍,引得其他人也紛紛掩嘴偷笑起來。
與霍斯淵對視過一眼的劉美美自然更是將一切儘收眼底,她無比清晰地捕捉到了從對方眼中流露出的深深鄙夷之意。
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待一堆毫無價值可言的垃圾!
這一刻,劉美美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憤怒、屈辱和不甘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她幾近窒息。
可是儘管心中早已怒火中燒,她卻絲毫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滿或者反抗的意思。
畢竟事已至此,那段關鍵的視頻已經公之於眾,她實在是心虛,根本沒有任何底氣去應對眼前這般局麵。
霍斯淵溫柔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夏晚那柔弱的雙肩上,還時不時地輕柔地揉捏著。
這個小心翼翼的動作充滿了愛意和嗬護,仿佛夏晚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而這一切細微的舉動自然沒能逃過一直在暗中默默觀察著霍斯淵的眾人的眼睛。
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這對恩愛的夫妻身上,眼中流露出或羨慕、或驚歎的神情。
“哎呀呀,真是要羨慕死啦!”
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了這樣一聲感慨,引得周圍的人們紛紛附和起來。
“羨慕啥呢?”有人好奇地問道。
“你難道看不見嗎?夏晚同學和她老公之間這一波又一波的甜蜜互動,簡直就像是一噸一噸的狗糧朝我們砸過來一樣,你居然都沒啥感覺?”
先前說話那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是啊是啊!太讓人羨慕嫉妒恨啦!”另一個人也跟著嚷嚷道。
“可不是嘛!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看看人家夏晚,這下可真是找到一個好老公啊!後半輩子肯定是高枕無憂嘍!”
又有一人插話進來,語氣中滿是豔羨之情。
正當大家還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的時候,忽然間,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嘈雜。
“剛剛就是你想冤枉我老婆?”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透著一股寒意,尤其是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更是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聽到這話,原本喧鬨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朝著發聲處望去。
隻見霍斯淵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眼神中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這位帥哥,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沒有那麼說啊,都是陳慧怡那個家夥,她自己自作聰明、自作主張的,不關我的事啊!”
那名女子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然而,麵對她這番蒼白無力的辯解,其他人卻是一臉的無語。
“哇塞!她怎麼能這樣啊,出了事就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也太沒品、太惡心了吧!”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鄙夷之聲。
“我早就知道她沒品的,像她這種人,如果不是仗著家裡有點臭錢,恐怕早就被人給活活打死了!”
劉美美一臉不屑地說道,話語之中充滿了對某人的厭惡和輕視。
而此時,正坐在劉美美身旁的陳慧怡聽到這番言論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但心中卻有一個聲音想要反駁劉美美。
然而,那股莫名的恐懼讓她根本不敢開口說半個字。
就在這時,隻見陳慧怡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站起身來。
她的雙腿微微顫抖著,緩緩走向站在不遠處的霍斯淵,然後深深地彎下腰去,低聲下氣地說道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做的……我實在太嫉妒夏晚的美貌了,一時鬼迷心竅,就想著跟她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其實,連陳慧怡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如此衝動地站起來向霍斯淵認錯道歉。
或許是因為當她看到霍斯淵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氣時,內心深處的恐懼瞬間被無限放大;
又或者僅僅隻是一種下意識的本能反應罷了。
總之,在那一刻,她完全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麵對陳慧怡的道歉,霍斯淵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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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從他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輕蔑至極的“嗬!!小小的玩笑?”
那道嘲笑之聲仿佛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進了陳慧怡的心窩,令她感到無地自容。
夏晚悠然自得地端坐在舒適的座位上,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般嬌豔動人。
她微微眯起雙眸,儘情享受著身旁霍斯淵那雙寬厚而有力的大手所帶來的輕柔按摩。
與此同時,她手中握著一杯香濃的牛奶,不時輕啜一口,那滋味仿佛能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夏晚絲毫沒有插手乾預的打算。
她心裡清楚得很,有如此強大且寵溺自己的老公在身邊,這些瑣事交給他去處理便足矣。
於是乎,她就這樣心安理得地繼續沉浸在這份愜意與甜蜜之中。
"老公!你可一定要幫我討回一個公道呀!"
夏晚那嬌柔婉轉、如黃鶯出穀般悅耳動聽的聲音驟然響起,瞬間穿透了空氣,直直傳入霍斯淵的耳中。
這聲音猶如一陣春風拂過湖麵,撩動著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聽到愛妻這般撒嬌似的央求,霍斯淵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無比溫柔起來。
彆說是替她討個公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就算此刻夏晚讓他將那些招惹是非之人統統滅掉,並將他們的頭顱當作禮物獻給她,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寶貝兒,你儘管放心好了,你這咬的公道可是最為基本的,我霍斯淵要的可不止是公道。"
“哇!老公好帥啊!”夏晚心裡想著。
霍斯淵一邊輕聲回應著夏晚,一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那張精致絕美的麵龐。
隻見他緩緩伸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動作輕柔至極地摸著夏晚小巧玲瓏的小臉,眼神裡滿是似水般的柔情蜜意。
麵對霍斯淵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視以及體貼入微的關懷,夏晚不禁感到心頭一暖,臉上隨即綻放出一抹幸福燦爛的笑容。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如同一隻溫順可愛的小貓咪。
嘴裡還發出一聲甜膩膩的"嗯嗯"聲作為回應。。
霍斯淵緩緩地放下了手,他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此刻卻像是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語氣在一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從春日暖陽驟然轉變成了寒冬臘月的冷風,陰冷至極地說道
“你可是親手將臟水潑到夏晚身上的那個人啊,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是逃不掉的,沒必要如此著急地衝出來自己找死。”
送死?這個詞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間。
死?死亡竟然就這樣被輕而易舉地提及,好像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話語豈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口呢?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然而,當聽到霍斯淵用這般冷酷無情的語氣說出這番話時,陳慧怡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之色,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儘管內心充滿了恐懼,但她依然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不堪。
隻見陳慧怡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反駁道
“哼,你以為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事實嗎?還說什麼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要在這裡癡人說夢了!”
儘管聲音有些發顫,但陳慧怡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氣場和架勢,試圖不讓對方看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慌。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我看呐,這位夏晚同學的老公肯定是在吹牛吧!”有人小聲嘀咕道。
“可不是嘛,你聽聽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送死。
這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怎麼可能真有這種事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