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搖了搖頭說道“目光如炬,是因為叔父沒有站在寡人位置上,沒有寡人那麼多資源而已!”
秦王政明白,自己這目光是劍無殤鍛煉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首先得將目光練快,目光快了才能反應過來,而自己為何目光如炬,那是因為自己有個師傅叫劍無殤,而叔父公子虞沒有。
公子虞沒有插嘴,而是靜靜聽著。
“魚鉤魚兒入水很重要,最重要是不要讓魚兒發現,實際上這步到了,魚兒上鉤隻是遲早的事!”
“魚兒也很聰明,它首先碰了碰是否有危險,看看有沒有反應,上麵的漂就會有動靜,這時候要是提起來,必定是毫無所獲,並且嚇跑魚兒,所以要沉著,不要著急,很多人就是這時候太著急了,當漂突然下墜,這說明魚兒上鉤了,它也發現了魚鉤,所以它在掙紮,那麼不能遲疑,遲疑他就逃走了,那時候不僅僅是釣不上魚,而且魚餌也沒有了!”
“大王這是……”公子虞心有所動。
“要在一炷香之內釣上兩條大魚,這需要目光、冷靜、沉著、耐心,還有懂的等待!”
“大王,你的意思是……”公子虞若有所動。
“叔父,侄兒隻是說釣魚,什麼也沒有說!既然叔父如此雅興,侄兒就不打擾了!”秦王政一躬,不待公子虞做出反應,飄然離去。
公子虞盯著水麵,想了很久很久,若有所悟,突然放聲大笑,也沒有說任何話,拿起魚竿和魚簍,徑直回去了。
長信侯府,隻有嫪毐、魏諾和辛勝的時候。
魏諾對嫪毐說道“君侯,這個蔑寒不能留了!”
“為何?就因為與公子虞衝突?”嫪毐大笑,多少有些不屑,蔑寒對自己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武藝也很不錯,隻是智慧能力遠不如魏諾,領兵打戰不如辛勝而已。
魏諾當然知道嫪毐臉上的不屑是針對嬴秦王室的。
“他居然跟秦國九卿之一的宗正衝突,還是嬴秦王室舉足輕重的人物!”
“那又如何?”嫪毐對於秦王政安撫嬴秦王室還是很有一套的,所以嫪毐心裡卻很是感激小秦王。
“他的無知和魯莽,或許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啊!”魏諾勸道。
“先生,些許小事,大王都不掛心,爾等為何計較?”嫪毐勸說道。
魏諾頓時不語,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秦王如何不懂得輕重?
涇水之濱,一輛馬車慢悠悠慢悠悠晃蕩晃蕩地靠近然後再一間籬笆搭成的院子門口停下,車夫下車……
車夫拉開車簾,一個孕婦從裡麵鑽出來,沒有下車倒是看了看四周,伸了一個懶腰。
“夫君,我們總算又回到這裡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車夫點了點頭“夫人,這裡為夫讓人整理好了!”
籬笆門突然打開了,裡麵走出一個二十餘歲的少婦……
“夫人……”少婦立刻跪下。
“珠兒姐姐!”夫人看到珠兒,非常興奮,就要下車。
“夫人,小心點!”車夫扶住興奮的夫人,將她抱下馬車,然後將頭上的鬥笠往上一推,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大……”少婦馬上認出來,更是不願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