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潭州城嚴司馬家遭到不明身份人群的攻擊,這些人使用威力巨大的火槍和手榴彈,隻用了不到一刻鐘就讓附近的人認識到了火器的可怕,嚴家家宅也燃起了大火,但很快就熄滅沒有波及鄰家。
另外,嚴家在外應酬的兩名男子突然被擊火器擊殺,嚴家十幾口成年男丁無一生還。
下午,嚴家被不明身份的仇家攻擊的事情在城中傳開,官府給出的解釋是仇殺,對方來曆不明。
事後,官府及時展開了追捕,隻因襲擊嚴家的人動作太過迅速,官府一無所獲。也有消息傳出,嚴家在三年前的事變中,出賣同僚且對同僚行斬儘殺絕之事,這次的報應是罪有應得。
還有人傳得更清楚,三年前嚴司馬夥同賊人坑害了蘇姓官員一家,這次是蘇家人回來尋仇,至於是哪個蘇家,沒有人說得清楚。
晚上,潭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樓楚香樓,已有十數批次前來用餐的客人被店家很客氣的回絕,這些人都看到了店門口站得筆挺的數名護衛,這些護衛個個都手持傳說中的火槍。消息稍靈通些的人士知道,這些人是那永陵府陸記的衛士,明白今晚陸記的重要人士要在楚香樓接受宴請。
有幾名好奇的客人留了個心思,在離楚香樓最近的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好位置的雅間,準備邊吃邊看看這兩天傳說中的陸記會是什麼個真實的存在。特彆是下午有消息傳出,潭州府嚴司馬不知何故得罪死了這陸記,中午時被滅了家,動手的很可能就是陸記。
陸記的行事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現探查下去,有更勁爆的消息傳出,前幾天北麵的大戰並不是禁軍所為,是陸記的護衛立下的奇功。所有得知這個小道消息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中午發生在嚴家的事情官府這麼快就有了定論。
不一會兒,兩排持槍的衛士護衛著兩輛四輪馬車停在楚香樓的門口,頭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名年約三十三四的男子,這男子下車前,陸記的衛士就明顯緊張起來,開始四下戒備。
隻見這名男子下車後,站在酒店門口的衛士都做了個奇怪的舉手禮,這時從楚香樓裡迎出了兩名官員。
“這陸記的人好大的架子,永陵府李刺史和李指揮使都要出來迎接。”
這時,好奇者中的一人已認出了兩名迎客人的身份,看來也是官場中人。
“李刺史馬上就是楚南節度使了,李指揮使以後也得要叫都指揮使,兄台的消息有些過時了啊。看來,此人就是陸記三兄弟中的老二李子強,真的是英武非凡。”
另一人賣弄地說,口氣中很是羨慕。
“噢,馬兄的消息倒是靈通,據說近兩年那些稀奇的永陵貨都是出自陸記,馬兄可有更多的消息?”
“嗬嗬,正是,不過這裡也不是細說的地方,吃酒吃酒。”
這個姓馬的人賣起了關子,不再多說一句。
楚香樓這邊,李子強等人進了酒樓最大的雅間,裡麵早就有五六位士紳模樣的人等著,眾人一番客氣之後,李子強還是按官麵上的規矩,讓李冒坐了主位,自己在李冒的左邊坐下,李迎則坐在李冒的右側。
“子強,今天本應由我來做東的,以後我也算是潭州城的東道主,子強怎麼跟我還要見外。”
李冒今天的心情大好,朝中已有準確消息傳來,李冒出任楚南節度使、李迎任都指揮使,楚南形勢已定。
“哈哈,那就要恭賀兩位李大人了,子強雖要返回永陵,這賀禮是不能少的。潭州的事情現在由二叔做主,二叔可要好好地準備,彆讓二位李大人說我們陸記小氣。”
李子強這話是向在座的人暗示,蘇二叔是陸記的全權代表,能做得了陸記的主。
“李大隊長、子強兄,戰時你不讓飲酒,今天可要好好的跟老李我多喝幾杯。今後來了潭州,可彆看不起老李我,彆忘了找老李喝酒。”
李迎看起來是個武人,心思也不差哪裡去,知道今天來的都是跟蘇家親近的人,陸記以後會著力扶持。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低一些,這是赤裸裸地向李子強示好,也是做給這些人看的。
“那是必須的,怎麼說老李我們也算是一個戰壕裡摸爬滾打過的戰友,這麼說老李沒意見吧。”
李迎就著這話,把這一戰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通。李冒雖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李迎的現身說法,這真實的感受聽起來自然不同。特彆是聽到陸記火箭炮能打到六七裡之外時,他跟李迎之前的感覺是一樣的,當下就尋思,陸記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實力沒有展示出來?
酒至正酣時,蘇二叔很鄭重地給在坐的一位士紳敬酒,表示他們蘇家承了這位的恩情,今後必有回報。
李子強聽二叔說得懇切,猜測這就是給蘇二叔通報蘇家被害內情的人。
跟二叔確認了一下後,李子強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陸記和蘇家同氣連枝、共為一體,子強是晚輩,由子強代我兄弟三人、小浩和小妹敬酒三杯,今後凡有所請,陸記必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