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眼中流連著京東各種的繁華,倘若能一直這般,定是上天在眷顧吧。
秦漪心中這般猜想著,怎麼不會感到眷戀呢?
以前的自己也會猜到今後的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嗎?變成了什麼樣子呢?
擺弄心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秦漪將團扇放在自己眼前,與其說是放,不如說是擋更為貼切。
今天是計劃之中的一環,所謂的偶遇也是她算計在內的結果。
在秦漪看來,抓住商禮,這是眼下最為急切的一件事,她本不想這樣快,想著再任由時間肆意妄為些。
可是手下宮人來報,說是秦照和秦向已經在國子監見過商禮了,她本不應該著急。
可是秦漪想到她的身份,加上若是日後她成婚,她與商禮單獨見麵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
那麼她隻能利用現今有限的時間,讓商禮對自己的好感在日後與那幾位皇子比起來不說壓上一頭,但也要旗鼓相當。
先前不過是要讓商禮降低些防備而已,畢竟,有些話說了要大於沒說的影響。
就像是那日的聚景園,她所說的不過是權宜之計,當回到家的商禮也會反應過來,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她說了,若是日後商禮在某一瞬間想起她來,回想起這個場景來,她總歸是要偏向她的。
而今日,她不過是給商禮提個醒,稍微露出的一點真實麵目,就足夠吸引一個聰慧的女子。
商禮是仰慕強者的,秦漪通過多年的觀察得出這一點結論,並且,商禮是一個極其有耐心的人。
單純的好奇可能很難吸引商禮向她靠攏,但是當欽慕和好奇兩者夾雜在一起,商禮會本能的探尋,從而來靠近她。
“嗬嗬……”秦漪透過團扇仍然能看得見模糊的繁華,遠處的樓閣若隱若現。
她該回去了。
商禮回到陸府之後,便不掩自己的痛楚,就近到一棵樹下吐了起來,吐得全是酒水。
以安連忙拿著茶水小跑了過來,見商禮吐得差不多之後,讓商禮用茶水漱口。
經過這樣一吐,商禮倒是覺得暢快不少,連帶著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喝了幾口茶,商禮開口讓以安扶著她。以安隻得把茶水托盤遞給以饒,以饒接過,但心裡還是忍不住腹誹道這郎君怎麼這麼黏著以安姐,明明他也在身邊的。
“呼~娘睡了嗎?”
商禮問道“我方才得動靜大嗎?”
以安無奈道“郎君覺得呢?”
商禮悠悠的歎了口氣,今兒她也不知道歎了多少氣,她覺得她都已經把這輩子的氣都歎完了。
“那正好,以饒,你去知會一聲琳琅,讓她告訴娘,待我整理好後,找娘說點事情。”
商禮捏著眉心,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她就愁得慌,現今是被越來越多的事情纏身了。
“是,郎君。”以饒應下之後,便快步去了陸繡的院子。
以安“郎君可是要沐浴?”
商禮搖搖頭,“不必了,等從書房回來之後再做定奪,給我換件衣服吧。”
她身上的味道太大,她怕一會兒事情沒談完,娘就先氣的罵她幾句了。
另一邊,琳琅得了以饒的話,轉頭就告訴了陸繡。
陸繡皺了皺眉頭,又想說自家閨女這是怎麼了,沒科舉之前也是喝酒的,不過這科舉之後怎麼找她的次數還多了起來?
真是讓為娘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