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相意為何不說話了?是被鈺瑤說中了嗎?”蔣舒頃也跟著打趣著秦漪。但是她知道唐婧珂添油加醋的說了許多的胡話。
“慣會是個說胡話的,我理她做什麼?”
秦漪雖是這樣說,但是眼神卻是一直在注意著唐婧珂的神色。
唐婧珂不在意,衝著秦漪擺個鬼臉過後就和蔣舒頃說些光明正大的“悄悄話”。
“我跟你說,這事是真的,你看相意她都沒有反駁。”唐婧珂還煞有介事的說道。
蔣舒頃也就配合著她掩唇輕笑,秦漪和商禮,這兩人的品行她們可是都知曉的。
她們能發生些什麼,大抵不過是些文雅詩詞罷了。
說到商禮,宋芷青倒是想起方才的事情,便一一道了出來,蔣舒頃也在身旁附和著。
“這東京大抵是尋不出來第二個像商禮這般的男子了。”宋芷青又一次感歎道。
唐婧珂好似聞到些什麼驚天秘聞一般,驚呼道“這世間竟然還有能讓雲婉誇讚的人物了,那可真是不得了。”
“不過倒也對,除了商禮恐怕東京也再沒有這般好的官人了。”唐婧珂如實說道。
蔣舒頃也是認可的,她觀察著秦漪的神色,說道“可是這官人好似隻傾心一人。”
明晃晃的答案,幾人都心知肚明。
出乎幾人意料的,秦漪張口否了這段情。雖是那人神色從容隨意,卻足以見得她話裡的認真。
“談不上傾心,隻是交好罷了。”
聲音雖輕,卻透出一種堅定,好似山澗清泉,涓涓細流中藏著不易察覺的決絕。
蔣舒頃和唐婧珂對視一眼,都是一臉驚訝。宋芷青則是秀眉微蹙,似是不解秦漪何以如此說。
秦漪將幾人的神情儘收眼底,繼續道“商禮雖負盛名,可友人終究是友人。
這事情,我知,商禮知。”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始終帶著淺笑,隻是那眸光深處,隻道那眸光……
若是郎才女貌之人不得廝守,任誰都會替這段情惋惜,更彆提還是這多年旁觀。
唐婧珂沒了方才玩笑的心思,有些唏噓算是吧。
“早日便聽聞狀元得駙馬之位,如今這商禮卻是探花……”宋芷青猶豫的說著這話。
秦漪不甚在意,隻言道“另有駙馬,狀元便是。”
“我記著好似是姓許?”
“嗯,是,許瑜華,東京人。”
氣氛在秦漪說完這句話後突然有些沉悶,她們也不說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但是這東京之中有些才能的子弟她們也是能叫的上來名字的,可如今這她們都未曾聽說過的。
幾人替秦漪感到不值當,但是她們又不能說什麼,她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也好,尋個好拿捏也不至於太多的事情要你操勞。”半天,唐婧珂乾巴巴的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之後的幾人說話間總像是少了些生氣,但誰也沒戳破。
商禮聽著鹿聞的話,去看了車馬行剛從狼州引進來的馬。狼州是大晟培養馬匹的一座城,其民風淳樸豪放,擅長馬術。
再近一點,就是鄰國,大涼,一個草原國家。
聽說這的馬兒都性格烈得很,商禮便不想費些功夫去馴服馬兒,就想歇了這心思。
鹿聞聽說之後說什麼都不同意,非要商禮選一匹馬出來,車馬行的老板聽說是商禮等人到來之後,立馬迎了出來。
“幾位大官人們,在下有失遠迎,見諒見諒。”車馬行老板姓劉,自稱劉老三。
商禮微微點頭,“老板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