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輕笑,那雙略顯淩厲的眸子注視著眼前的商禮,“竟然是為了這事?”
眼尾上翹,深邃迷人的同時又帶著些淩厲。
商禮遲疑了一下,然後含糊其辭的說道“是也不是。”
“嗯?”
“這般模棱兩可,可不像是晚舟的作風。”
秦漪就站在商禮麵前不遠處,手上一柄團扇,靜靜地等著商禮的答案。
商禮也不好意思讓秦漪再等下去,可若是這樣乾巴巴的說著,她也頗有些彆扭。
便問道“殿下可否走走,就在這府前。”
興許是看出商禮的不自在,秦漪便答應了。
由秦漪先走,商禮保持著三尺的距離跟在秦漪身後。
“晚舟這才可以說了吧?”秦漪目視著前方說道。
商禮點頭,“方才晚舟還未說完,確有要事告知。”
“不急,晚舟。”秦漪的聲音不疾不徐,猶如清風拂麵,帶著幾分溫軟的親切。
“你方才提到的趣事,究竟是何事?”秦漪的聲音中透露出淡淡的好奇。
商禮不用去瞧秦漪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帶著笑的,那副神態已經在商禮的腦海裡麵顯現出來了。
沒回答秦漪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昨個兒陪伴太子殿下之時,太子殿下特意囑咐晚舟,讓晚舟陪著去大相國寺遊玩。
晚舟拿不定主意,特來向殿下詢問。”
“聲離?”
秦漪細想著,突然想起那日在聚景園裡答應的事情來,她近日諸多心事煩憂,倒是將這事情拋在了腦後。
“這有何拿不定主意的?”秦漪問道。
“你既是聲離的侍讀,又年長聲離幾歲,為何會拿不定主意?”
商禮抬眼看著秦漪的背影,不多時,她便開口,“太子殿下近些日子學業繁重,老師多訓斥,官家聽聞此事後,口頭責罰太子,太子便心情抑鬱。”
“令我詢問關於殿下答應的大相國寺遊玩一事。”
“晚舟怕官家聽聞後又該責罰太子,又怕太子鬱結於心恐生了病,禍及身子,特來詢問殿下。”
秦漪聽罷,究其原因也沒多大的事情,左右不過是自家的小孩懶散了些。
“晚舟不必憂心了,該答應的事情我自會去辦,不會食言。”
見秦漪停下腳步,商禮也跟著停住,同時拱手道“是,晚舟知曉。”
“可是…”
秦漪似有疑惑,轉身望著商禮。
商禮“殿下可有事?”
秦漪見商禮臉上的紅暈消散下去許多,便也就知道這人酒醒了大半。
“自然是有的,方才晚舟所答非所問,你還未說今日是發生了何等的趣事呢?”
秦漪的還在追問讓商禮心尖一顫,她本以為這事情在她說完秦疏的事情之後秦漪就不會管了。
可她真真實實的又問了她一遍了。
這種感覺她實在是不清楚,她也不知為何,大抵是與鹿聞他們總是心存戒備,身邊隻有秦漪一人知道她的身份,與她交好。
這般坦蕩的交心與關懷重視,應當就是那閨中之情。
商禮臉上帶了些真切的笑容,本身就俊朗的容貌在這一刻竟然讓秦漪覺得有些子憨厚。
“今兒不過是聽聞景深要於下月向蔣小娘子提親,替她們二人高興罷了。”
“就這一件事情?”秦漪有些不相信,反問道。
商禮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是了,“還有一件事情,晚舟在車馬行裡得到了一匹名馬,照夜玉獅子,不過性情有些捉摸不透,就當做圖個吉祥,養在府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