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場的不正之風,他還是要管上一管的。
“嗯?何事?”薑協轉過身,看著許瑜華。
許瑜華輕咳一聲,“方才多謝薑副指揮使仗義執言,下官在此謝過大人。”
薑協還想著是什麼事情呢,就這點子小事,這些個文人也真是的。“好了好了,你不必掛在心上,方才我也是看不慣他們才說的。”
“可是……”許瑜華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薑協已經揮著手離開了。
這,倒是有些不同……
許瑜華看著自己的座位,又看著遠走背影瀟灑不羈的薑協,許瑜華忽而感覺自己心田上劃過暖流,酥酥麻麻。
方才那種堅定而有力的聲音,仿佛穿過了重重迷霧,直達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這叫做,善意。
相較於許瑜華這邊的冷清,商禮這邊可是熱鬨非凡。
兀自推杯對酒酌,換來了盞與歌和。
商禮不知道自己喝的是第幾壺酒了,隻記得這杯中酒未滿,她未停。
耳邊儘是樂師嘈雜的絲竹樂曲,她聽得頭昏腦漲的。
身邊的程嚶看出商禮的難受,關切道“既然難受就不要喝那麼多得酒,這些個人你也不必深交的。”
雖說是這樣,依著日後商禮的地位,倒也不必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可是商禮害怕,若是有朝一日,這些個人用上了,她都沒有地方去哭。
“知道了老師,一會兒就不喝了。”商禮應付道。
聽出商禮口中的敷衍之意,程嚶也不攔著了,反正商禮心裡頭是有數的,畢竟他一會兒還得跟他回去接他娘。
他也不至於把自己喝的太醉,程嚶如是想到。
見商禮身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秦照才上前去。
“多日不見,晚舟可是把吾給忘記了?”秦照端著酒杯,麵上帶著淺笑,笑起來倒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緩步上前,手中端著酒杯,輕搖其中瓊漿,眸光閃爍。
商禮輕笑搖頭,“晉王殿下可是說笑了,這上晉王府的人都成群結隊的,哪裡能輪得到微臣呢。”
“晚舟這話便說的不對了,吾府上的人再多,也不過是些泛泛之交。若是你願意來,吾給晚舟騰出空來。清閒整日,隻迎晚舟一人,哪又有何不可呢?”
秦照正經的神色不似作假,痛快的飲儘杯中酒。
隨後秦照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餘光睨了一眼身旁蠢蠢欲動的秦向,麵上一聲哀歎,“晚舟實在是太過優秀,吾還是給他人結交晚舟的機會吧。”
“不過,晚舟可彆忘記答應吾的事情。”
秦照這人來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的。但是不妨礙眾人心中都有了一根刺——這晉王也開始搶商禮了。
在眾人眼前,明顯的就看著晉王秦照扯過康王秦向,直接阻斷人家想要上前的心思。
摟著肩膀,稱兄稱弟的帶著秦向離了這宴會。
“這不是四哥嗎?正巧吾喝多了,走,咱兄弟幾個出去透透風。”秦照說著,便強硬的拉著秦向要離開。
“嘿,五弟,你,你鬆開!”秦向眼瞧著到嘴邊的鴨子飛走了,心上自然是著急的。
“走吧,走吧。你彆再看了,沒有什麼可看的,吾現在這剛喝了酒,心頭還有些難受呢。”
“身子不適就去找醫官,吾又不是醫官,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