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朝怎麼辦?”一想到自己要上朝,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都來找她,商禮真的很煩。
“那就不去吧。”以安順著商禮的話說道,反正她也知道商禮也就抱怨抱怨,過過嘴癮。
“怎麼可以不去?”
“那就去吧。”
“可我不想去,怎麼辦?”
“那就不去。”
以安也是不厭其煩的回答著商禮,話都一樣,以安沒煩,商禮反倒是先挑起刺來了。
“都一樣的話術,你怎的這樣敷衍我?”
“這活你乾吧,我不乾了!”
以安眼見的商禮剪錯了一根枝丫然後將剪刀遞給她,這真的不是推脫的借口嗎?
“以寧應該在院子裡,郎君應當可以尋得見以寧的身影。”以安如是說道。
商禮搖著頭,“我不去尋她,我想去趟馬廄,瞧瞧那匹馬。”
“你在這好生乾著,瞧著,你又剪錯一個。”
商禮指著自己先前剪錯的枝丫賴給以安,以安都不想搭理商禮了。商禮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走了。
走時候把手背在後麵,看著背影有些得意和瀟灑。
隔著時日,商禮也動了想騎馬的心思,畢竟這馬在府裡養著,她看著心裡頭也發癢。
馬夫見到商禮來了,便殷勤的將那玉蘭白龍駒牽了出來,可能趕上這馬兒心情好,竟然順從的配合著。
商禮上前試探性的摸了摸馬頭,還行,沒像上次一樣對著她打著響鼻。
“喂它吃過草了?”商禮摸著馬頭,毛發柔順,鮮亮有光澤。
“回郎君,方才吃完。”
商禮想牽著這馬出去溜溜,這麼想著也是這般做的。
想來是在馬廄裡麵憋壞了,這馬兒也願意跟著商禮出去溜溜。也許是認清楚了麵前的商禮是自己以後的衣食父母,這白龍駒不複以往的姿態,順從的很。
也正像那車馬行的老板劉老三說的話,這白龍駒跟以往的暴躁白龍駒不一樣的。
商禮倒是沒有現在騎馬的心思,所以在白龍駒的後背上什麼也沒按。這馬也就是如傳聞中的一般,腰背滾圓,四肢健壯,雄姿勃發。
商禮牽出了府,以饒跟在身後。
在夜市中逛了一個時辰,商禮和以饒才準備打道回府,未曾想一個轉身商禮就遇見了熟人。
那女子白底兒蘭花抹胸,千浪綢紅百褶裙,外搭白褙子。
眉間妝花似海棠,似嬌非豔。美目盼生輝,流轉千般韻,百態儘失華。
粉黛輕施映日花,傾城一笑亂心漪。
便是秦漪了。
商禮將牽馬兒的韁繩交到以饒手上,自己獨身上前,跟秦漪打著招呼。
秦漪也顯然是見到了商禮,二者互相迎著上前。
商禮不自覺的帶著笑意,走上前去。眉似遠山清且秀,眸光映顏獨似她。
“晚舟見過殿下!”
當二人距離近些,商禮驟然停下腳步,高聲喊道。明眼人都知道商禮這時的欣喜。
秦漪噗嗤一聲笑出來,那姿態美如遠黛眸似星。素手遮掩住尺寸失態笑意,柔聲道“今兒倒是偶遇了晚舟。”
“殿下說的這是哪裡的話。”
商禮彎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