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禮也就想了一想,“想來應當是有些難言之隱在裡頭了。”
鹿聞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
“行了,彆提這晦氣事情了,掃興。”方宇卿止住這話頭,讓他們彆再提這個事情了。
“前麵正巧有個小吃,咱們去瞧一瞧。”
“那走吧。”
夜晚的東京,四處張燈,遠處的河流靜靜流淌,倒映著兩岸的燈火,河中放著花燈,熒光閃閃。
宋芷青坐在秦漪的馬車裡麵,氣氛算得上是融洽。
二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宋芷青知道自己是比不得秦漪的,也就率先打破了這場麵。
“殿下,雲婉有幾件事情尚不明白,還望殿下解答。”宋芷青乖坐著,雙手垂在雙膝之上,她的聲音如細流涓涓,雖然柔和,卻固執。
馬車緩緩行駛在東京的街頭,兩旁的燈火照亮了宋芷青的麵容。
秦漪秋眸裡的笑意收斂了些,指尖抵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宋芷青。
“雲婉想知道些什麼?”聲音如同琴弦輕撥,悠揚而悅耳,帶著些明知故問。
宋芷青低下頭去,坦言,“今日雲婉說濁醒的親事有些快的時候,殿下似乎有深意?”
“嗬嗬—”
輕笑在宋芷青的耳邊,側頭過去,倚在馬車上的秦漪像是一幅畫兒。不論旁的,但是這容貌,她心中一絕。
“那方家就不是個善經營的主兒,近來店鋪有多處虧損,也不曉得整改,一味的添錢,叫人儘數吞了去。
人情世故又欠妥當,這才會著急與濁醒的婚事。想借此來填補些。”
秦漪說著的時候,言辭平靜,沒帶著憤怒鄙夷。
秦漪說話間宋芷青已經皺起了眉頭,直至秦漪說完話,宋芷青帶著薄怒道“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他欺人太甚?他是欺濁醒了嗎?沒有的,他迎娶濁醒是真,至於這身後,不是你我可以猜測的了。”
秦漪慢條斯理的話將宋芷青的思緒拉回些,是了,方宇卿並沒有欺騙濁醒,他也是真心想要娶濁醒的,可是這終究是摻雜了利益不是嗎?
“殿下……”
宋芷青還想再深究這件事情,可秦漪顯然不配合。直接將話題拐到宋芷青自己的身上,讓宋芷青也無暇管著蔣舒頃的事情。
“這些日子你可準備好了?”
“什麼?”
宋芷青被秦漪突如其來的話砸了個頭暈目眩,計劃中的事情不應該是明年的國子監考試嗎?
秦漪似乎是看清楚了宋芷青的疑問,答道“時間太長了,況且我覺得雲婉已經準備好了不是嗎?”
國子監裡向來不收女學生,秦漪秦茗等人的學識,皆是程嚶、沈遼等人親自教授的,可不是去國子監上課的。
大晟在這方麵管理的比較嚴格的。
即使有秦漪這樣說,宋芷青心中也有些忐忑。她們之間所說的,是宋芷青進入國子監教學一事。
這事說起來是這樣的荒謬,她而今不過十四,或者說早已經要嫁人。就是這樣的壓力下,她竟然萌生了一點反抗的想法。
要說起來,應當是秦漪幫助她多一些。
在她還沒有明確的目標時候,秦漪突然出現,見她喜愛讀書,便給她搭上了沈遼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