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是,夫人。”
儘管天已經黑了,但是在這繁華東京的照耀下,仍然顯得熱鬨不已。
商禮和以饒二人騎著馬。
以饒雖然不清楚自家郎君在想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不說,就是對郎君最大的幫助。
就像是以饒說的那樣,現在的商禮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這叫什麼事整的,她最近大抵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得,麻煩事一樁接一樁。
本來是興高采烈地喝喜酒,半路遭到這樣的晦氣事,而且,商禮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像表麵上的這樣簡單。
直覺告訴商禮這樣的事情應當是很早之前就發生了,有人想把她也給卷進來。
是誰?
晉王秦照、康王秦向、梁王秦量亦或是青安公主秦漪。
聯想到後者,商禮的眉毛一皺。夏夜的風又是添了幾抹煩躁,鼻腔裡哼出聲,似是無奈。
商禮在馬背上搖了搖頭,東京夜市的燈火照在她的半張臉上,眼神晦暗深邃。
若真的是與後者有關係……
商禮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她真的不敢想啊。
她今年十六歲,七歲就認識的秦漪,並且,是知道自己女子身份的人啊。
她自問,是真心與她秦漪相交。
相處九載,難道在她秦漪的心中,自己竟然是這般不可靠的人嗎?連一句話都不肯透露,猜來猜去的。
商禮哀怨的又歎出一口氣,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這破案子,就連官家都親自下旨要她查。
這可真是有意思的多了。
“駕,駕!”
幾聲策馬,商禮不一會兒就到了大理寺。
大門是半敞開的,商禮透過縫隙瞧見了微弱的燈火,夾雜著細碎的人聲。
商禮聽不出來都是誰。
索性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到了庭院中,才遇見一位小官員,手上捧著一摞冊子,應當是卷宗之類的東西。
以饒上前好聲好氣的問道,“見過大人,敢問大人,蘇呈蘇少卿此刻可還在這公廨之中?”
聞聲的小官員抬起了頭,模樣似是被以饒的突然出聲給嚇到了,說話也有些結巴。
有些軟聲軟氣的,“蘇少卿……奧奧,蘇少卿方才還見他接待了一位年輕官人,現在應當是正在接客,還未走。”
“少卿在裡間的屋子接客,往前走左手邊的茶室便是了。”
小官員給以饒指明了方向,便轉身就走了。
以饒轉身看著商禮,拿不準個主意。
商禮見此也是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既然是接客,那她也就不方便了。可那小官員說的是個年輕的官人,她想去瞧一瞧。
嘴上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也不好無功而返,先行拜訪吧。”
“是。”以饒回答了一句之後,便跟在商禮身後,去了那茶室。
越發走進那茶室之後,商禮便覺得那交談聲越發清晰,令她耳熟。
以饒先是在門上敲了三聲,就聽見屋中傳來問聲。
“何許人?”
商禮道“下官商禮,特來尋蘇少卿。”
商禮?
屋內的蘇呈暗自看了坐在自己對麵的許瑜華一眼,前些時候這許瑜華來找他了解案情,才說了不多時,這商禮也來了。
一位是準駙馬,一位是前駙馬,都到他這裡來了,唉。
蘇呈在心裡歎氣。
正了正衣領,便想著去給商禮開門。
未曾想,先行被許瑜華攔下。
許瑜華好歹也聽身邊的同僚說過些阿諛奉承的話,她雖然不會說那麼多的話,但好歹也能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