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
許瑜華初入官場,能把自己手上的事情整明白就不錯了,皇城司她聽說過有這麼個名字,剩下的一概不知。
大抵是覺得現在問有些不合時宜,許瑜華隻是裝作點頭的樣子,想著一會兒再問。
另一邊也去皇城司的商禮幾人,不緩不急,劉忠和劉勇倆兄弟麵上比商禮都著急,卻礙著商禮的麵子,不好再問了。
商禮看著是在走路,實際上已經思考了好一會兒。
她在張家冰鋪的時候腦海裡就反複回蕩著沈複跟她說過的話,秦漪為什麼會直接想到冰戶身上,東京死的這幾個人,能跟冰鋪掛鉤的老百姓,那隻能是在冰鋪幫工的了。
既然蘇呈已經在張家冰鋪安排了眼線,那麼皇甫家也是同理。
但是,若是真是有心人作祟,那麼不管蘇呈的目的是什麼,定然會無功而返。
她現在就將目光放在這幫工的身上。
這開冰可不是尋常人家能乾的事情,他們管著鑿冰的人叫做“淩人”,冬采夏取。
是以司寒之祭,常以四月,開冰。采冰時節從十二月到次年二月。
每年約要消耗三萬八千段的寒冰,一段約是一百斤,而實際上,要開采的冰要比這數量多得多。
現如今六月,家家戶戶可都離開不了冰。
至於商禮為什麼來這皇城司,嗬,商禮抬眼一瞧,竟然是快到了。
因為這采冰之時,有專門的人負責監督,分彆是由皇城司、光祿寺、司農司輪流監督在金明池開采。
她想著,既然是在一起幫工的,互相之間也會相識,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情來。
而且她來這皇城司,不就是因著這皇城司中的勾當皇城司陸逸雲她相識嗎?
此時若是不用,那她結交這些朋友做什麼,她跟他們一起吃的飯喝的酒交的情算什麼,算她大善人嗎?
她交的這些朋友,無外乎都是雙贏的。
商禮又回想起那陣子遇見陸逸雲和那登徒子的談話,想來他們也是為這件事情憂心?
商禮不敢妄自揣測,隻能一步看一步。
可皇城司那是什麼地方,怎麼能隨意讓人進入。商禮三人還沒等靠近,便聽見門口那侍衛的嗬斥。
“閒雜人等,莫要入內!”
“言語三聲,不止者,斬之!”
商禮也是稍微知道點這皇城司的特殊,也沒想著進去。但是帶來的這倆捕快可是個急脾氣,替商禮出著氣。
話說你皇城司的人耀武揚威的,但是誰也不能欺負自己家的人。
這商禮可是少卿親自吩咐的,劉忠和劉勇怎麼著也不能讓商禮認為蘇呈手底下的人是個好欺負的。
“嘿,你小子說的什麼話呢!我們還沒進去呢!”
“再說了你怎知這不是你們請我們過來的!眼高手低的!”
皇城司的兵一聽就不樂意了,向來都是彆人奉承他們的份兒,哪裡輪得到無名小卒嗬斥。
兩位官兵當即臉上就陰沉下來,說道“大膽!何人放肆!你不要命了嗎!”
隨後抽出腰間利劍,劉忠和劉勇二人也聞聲而動,拔出劍來,擋在商禮身前。
官兵二人對視一眼,不再猶豫,身子橫衝,低聲一吼,雙腳猛地一蹬地麵,向劉忠劉勇二人襲來。
劉忠劉勇二人麵上不慌,提劍橫擋,劍鋒相碰,擦起星星火光。
兄弟二人武功路數皆是一家,同時躍起高劈,劍光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