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的隊伍浩浩蕩蕩,讓東京百姓攢夠了談資。
所幸這天兒還不算太涼,商禮她們起碼也沒遭多少罪。
出了東京,並排走在前頭的“四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氣氛還算緩和。
分彆是宋知明、許瑜華、鹿聞、商禮。
鹿聞將馬兒往商禮身邊湊了湊,商禮沒多想,鹿聞過來,她就退讓些,倆人的距離就沒變。
這可讓鹿聞心生不滿起來,來來複複好幾回,鹿聞都要把商禮擠的沒邊了。
“嘖!晚舟哥你再挪,都要到樹叢裡去了。”鹿聞不滿的說道,他就想跟商禮說點悄悄話,怎麼就這麼難呢。
商禮慢悠悠的說道“還不是你總是過來,你總過來作甚?”
聽到商禮問這話,鹿聞變得有些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了嗎?我問晚舟哥點事情。”
商禮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瞥鹿聞旁邊的兩個人,道“嗬嗬,成,咱倆先往前頭走一走。”
鹿聞聽了立馬答應下來,“好好好。”
商禮揚了揚手裡的韁繩,雙腿一夾馬肚子,身姿瀟灑,清風長嘯一聲,四蹄飛揚,濺起一地細碎的陽光。
宋知明見狀調笑的與許瑜華說道“瞧瞧,他們二人又背著咱倆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了。”
對著自己這位準表姐夫,宋知明雖然不熟,但也不能忽略了他,起碼還有秦漪這根線在。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瑜華也沒有道理跟宋知明過不去,帶著笑意回著他的話,“不知,想來是些私事。”
宋知明抖了抖肩膀,嘴上說道“誰知道呢。”
說到要去玄清觀,許瑜華也隻是聽說過,許多的事情她都還不了解。
正好宋知明在這兒了,她也就問著宋知明了。
開口道“先頭我隻知道玄清觀這地方,還未曾了解過,宋副尉可否告知一二?”
宋知明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倒是簡單,不過叫我晉中就好了,以後也是一家人。”
“這玄清觀,隱匿於東京城隅之外七百裡之遙,矗立於巍峨群山之巔,閒雲縹緲,路勢險峻。”
“其觀主名叫閒雲,世人傳言這閒雲已經活了近百年,所講授的道法也頗受人推崇。不過這閒雲道長,已經有十多年未下過玄清觀了,有人說羽化登仙了,有人說外出雲遊去了,眾說紛紜。”
“咱們這次去主要目的就是接雲清公主歸京,其次就是如果有機會的話,讓閒雲道長回京講道法。”
許瑜華頗為意外的說,“閒雲道長這麼大年紀,還讓跟著去東京?”
宋知明雙手一攤,無奈道“誰知道上麵怎的想的。”
“咱們現今去,幾時能到?”
宋知明估算著時間,說道“至少半個月,若是遇上雪天,大抵二十天。”
如今十月初七,十月末就到了,左右都能趕的回來。
許瑜華點了點頭後便不再多言,宋知明也識趣,也沒故意找話題。
另一頭,先策馬的商禮來到一片竹林裡頭等著鹿聞,鹿聞來的也快。
商禮先說了話,道“說說吧,你怎的事兒?”
鹿聞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我爹……他讓我多跟著你學一學,我不想的,我就想好好的待在陷陣營裡,累是累了點,但我覺得暢心。可我爹最近總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有點煩的。”
商禮還以為是什麼事兒,不過是想交好罷了。商禮寬慰著鹿聞道“這是人之常情,蕭陵若是不想,當成左耳進右耳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