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商禮抬眼打量著眼前這位女子,口中有些摸不清楚她是讓人知道還是不知道她是女子。
孟幼真朝商禮笑了笑,“我姓孟,名叫幼真。你呢?”
出於禮貌,商禮回說道“在下姓陸,單名一個禮字。”
孟幼真隻是點了點頭後,看著客棧中打的不亦樂乎,轉頭問著商禮道“你可知他們是因為什麼打起來?”
商禮搖頭,“孟兄可知?”商禮想著孟幼真不會平白無故問她這話。
孟幼真見商禮上套後,眸中的笑意更加明顯,自然是應下,“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嘛,我這消息也不是讓你白聽的。”孟幼真“啪”一聲,打開手中折扇,模樣自是神秘。
以寧皺了皺眉頭,心直口快道“郎君彆聽她的,他就是一騙子,興許是專門忽悠咱們的。”
孟幼真搖了搖頭,並未搭理以寧,反倒是看著商禮,她知道,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嗬。”商禮盯著孟幼真輕笑一聲,道“以饒,添些東西。”
以饒不情願的遞給孟幼真十文錢。
孟幼真接過錢後,神色那是更好了些。她已經觀察商禮他們這桌子人好久了,知道他們剛出東京,自然是對這江湖中事感興趣,也斷然不是個差錢的主子。
“孟兄請說。”商禮道一聲,手上拿著茶杯,她倒是要看看這孟幼真嘴上能說出什麼話出來。
“咳咳。”孟幼真清了清嗓子,說道“咱們來數一數,這一、倆、五個人是吧。”
“對。”
“這五個人,你們仔細看他們這男男女女的共同點是什麼?”孟幼真就是不說,反倒是讓商禮她們猜。
商禮眼睛尖,瞥到幾人腰間上掛著的令牌,“威遠鏢局。”
孟幼真點頭,“對,就是威遠鏢局。先頭聽聞威遠鏢局接了個重活,光是定金便夠威遠鏢局半年的收入……”
商禮還想往下聽,卻見孟幼真突然停了話,見此,商禮又讓以饒給孟幼真十文錢。
以饒心裡罵罵咧咧,不情不願的,孟幼真直接上手拽走以饒手裡的錢。
隨後接著道“不知你可聽過江陵城的商氏一族?聽說你也是去江陵城的。”
商禮眉頭微挑,暗自打量著孟幼真,點頭稱是,“我自然是知道的,況且,我這次去江陵城去探親。父輩中人在那商家當職。”
商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她爹雖是族長,但那不也是當職嗎,一點問題沒有。
以寧看以安一眼,見以安私底下拍了拍她的手,便忍下她未出口的話。
孟幼真一聽,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果然沒看錯,這真就是個有錢的主兒。
如此一來,孟幼真便更有了興致,道“但你可能還不知,再過十多天,便是那商家的老族長商達的六十大壽。這建州的知州為了聊表心意,親自委任這威遠鏢局押送他準備的生辰綱。”
“眼下,這生辰綱被他們整丟了。這東西的貴重,十個威遠鏢局都不夠賠的。”
商禮麵露驚訝,道“竟是這等事兒?”這事兒還真就發生到自己身上了。
雖說這關係雙方都不願意認,但好歹那商達是她親祖父,她怎麼著也得給準備點壽禮啊。
孟幼真把玩著手上得來的銅板,說道“這是自然。”
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商禮又將目光放到孟幼真身上,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孟幼真,說道“眼下,我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是叫做孟兄,還是孟小娘子?”
被人看出來孟幼真都不意外,畢竟自己也沒真想打扮。搖頭晃腦道“叫什麼無所謂,主要是被官人你俊秀無比的樣貌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