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越到後麵,秦茗的聲音越小,腦子裡突然有一根線好像斷了……
“你是說,秦量!!”秦茗的聲音陡然大了一倍。
秦漪的眼神在秦茗提到秦量的時候,變得更加銳利了些,答道“嗯,是他,會咬人的狗不叫。”
“嗬嗬!”秦茗這次是真被氣到了,“這倒黴催的,藏得挺深啊。”
她就說這幾個月誰會平白無故針對商禮,雖然商禮本人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因為不隻是陸繡她們,還有秦漪,都替商禮擋下來了。
“他倒是多疑,不似那兩個二傻子,定是暗中知道了什麼消息,就想毀掉商禮,但也不過是試探。”秦漪說道。
試探她在不在乎商禮。
秦茗擺了擺手,她可不想聽了。這秦漪,一有事兒就找她,這回要離京了,為什麼跟她說這些,不就是想讓她幫她嗎!平日裡秦漪才懶得跟自己說這些話!
啊!這個女人拿捏自己的一生!她知道自己不會放任這些事情不管的!
她把方才吃的糕點摳出來不行嗎!
秦茗緩了好久,才問道“你打算怎麼幫耶律箏?你為什麼要幫她?她是你老相好?她手裡有你的把柄?”
秦茗連珠似炮的問了四句話,結果秦漪就回答了一句。
“幫她也是幫我自己。”
“你又將賭注押在這人身上?你賭坊出來的?”秦茗對秦漪都有些恨鐵不成鋼。
秦漪的目光穿過窗欞,投向夜深深邃似是那天際,道“自己賭的,自己信。若是將來耶律箏勝,以後的路就多一分勝算。”
“你怎麼知道,耶律箏這人可靠?”秦茗擔心道,若是將來這女人翻臉不認人,這可就糟了。
秦漪倒是不擔心,說道“為君者,失信於人,國不能長久,君亦如是。”
秦茗點頭,也對,耶律箏既然能活到現在,大抵也是個聰明的。
“今日,我話就這麼多,希望你妥善處理京中各種事宜,明日我便走。”
秦漪忽然轉頭望著秦茗說道“鈺瑤隨我一同,有事你找雲婉可以傾訴,九雅我也會留在公主府,遇事不決,她會與我傳信。”
“但切記,勿讓濁醒參與諸事。”
“為何?”
“不為何。”隻道少一事便少一分煩憂。
最後,秦茗是罵罵咧咧出了公主府,她從來不知道秦漪這張嘴能說出這麼多話來,真當她是個奶媽了?
哼!
清早,展陽縣又是一處好景象,炊煙化山雲,雲起半明晦。
“郎君!咱們該走了。”以饒大聲喊著。
以寧哎呀呀一聲,說道“你喊什麼嗎!郎君收拾完了不就出來了嗎!”
以饒撓撓頭,嘴上也有些磕巴,“這,這不是告訴郎君一聲嗎?”
以寧到以饒麵前哼了他一聲,隨後扔給了以饒一件衣服,“穿著吧,昨個看你衣服都被劃破了,穿件破衣服出去丟咱家郎君的臉麵。”
以饒臉上立馬換上了笑意,收下衣服,“好,不愧是我妹妹!”
以寧瞬間鼓起了臉頰,“我沒你這麼傻的哥哥!”
“嗬嗬,你們倆再說下去,都夠我看一出戲了。”商禮自三樓而下,調笑的看著以寧他們二人。
“郎君!”
以寧喊了一聲,隨後就奔著商禮身後的以安去了。商禮也喜聞樂見,對著以饒說道“去牽馬吧。”
以饒“哎,好!”
張三見商禮她們要走,立馬上前迎著。商禮從袖子裡拿出一兩銀子遞給張三,說道“本應該昨個就給你的,但事兒太多,便忘記了,這你收著。”
張三見狀連忙推拒,昨個都傳開了,這小官人是商氏的貴客,他哪敢要這錢呢。
商禮臉頰帶笑說道“你替我辦事,我也應我承諾,這是你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