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哭夠了,以饒請的郎中也到了。
“郎君!最有名的郎中來了!”以饒上樓喘著粗氣,大聲喊道。
九雅就守在門口,不滿意的嘖了一聲,她家殿下正在屋子裡乾正事兒呢,這二駙馬家的廝兒也忒不懂事兒了。
商禮叫誰二駙馬呢!
商禮耳朵好使,噌的一下從秦漪懷裡退出來,這突然地一退讓商禮的額頭不小心撞在了秦漪的下巴上,讓秦漪悶哼一聲。
“嗯——”
起身後的商禮又急又忙,伸出手掌,托著秦漪的臉龐,微紅的眼眸裡滿是心疼和著急,“殿下!傷到沒有?張開嘴我看看!”
秦漪一隻手撫上商禮的手,搖了搖頭,看著商禮的眼睛說道“無事。”
順帶用另一隻手的指腹擦去商禮眼角的淚。
商禮忽然麵頰上染上些紅,伸手整理了下秦漪胸前的衣裳,方才被她哭過,有些淩亂。
做完這些,商禮還給秦漪拉了拉被子,溫聲說道“先讓那郎中給殿下看看。”
秦漪自然是應下。
商禮退後幾步,對著門外喊道“帶他進來。”
“噔。”一聲,房門被打開,一時間房子裡湧進不少人。
老郎中動作也是老練,望聞問切外加把脈,不一會兒就得出結論了。
老郎中回頭看著商禮說道“你是她官人呐?”老郎中看商禮在他診脈的時候就著急的不行,所以才問道。
“啊?”老郎中這話差不點把商禮砸懵了,怔怔的說道。
她剛想過來問問秦漪身體怎麼樣,怎麼就問這話啦。
“啊什麼啊?你不是啊?”老郎中斜眼看了商禮一眼,帶著些怒氣。
他瞅著這兩人也挺登對的,這小官人模樣也挺俊俏的,怎麼還是個登徒子。
“是是是,我當然是了!”商禮趕緊說著,眼睛都不敢看秦漪,一個勁兒的問老郎中。
“那,那那我娘子她現在怎麼樣了?”商禮眼裡帶著著急問道。
老郎中老臉一皺皺,說道“你娘子怎麼樣你不知道嗎!平時不關心,現在生了病知道問醫了!”
老郎中看著秦漪這般貌美的女娘,竟被如此對待,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說道“這眼看著便是體虛之症!外地來的能不能照顧點你娘子的身體,瞧這樣子,氣虛血虛陽虛症狀皆有之,數日奔波,憂思過重,方才還情緒激動。”
商禮站在一邊,乖乖的聽訓著,等老郎中說完了,商禮才開口道“是,晚輩記著了。勞煩您給我家娘子……開、開幾副藥,我日後,定定會注意的!”
商禮本應該是順暢的說著的,奈何她就這麼一抬頭,就對上秦漪眼中揶揄的神色,臉色忽然一下變得通紅,連帶著話也結巴。
老郎中心腸還是軟的,老聲老氣的說道“以後也注意著點,這病一看就挺長時間了,怎麼當官人的……”
“我寫個方子,一日兩副,先吃半個月調理看看。”
商禮皺著眉頭,問道“半個月?這麼長時間?那藥苦嗎?”
她在東京之時,府醫醫治也不過三兩天。
老郎中臉色有些難看,看傻子似的看著商禮,說道“你是郎中我是郎中?她是體虛之症,得長時間調理!再說了,藥能不苦嗎!心疼她就彆讓她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