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說笑吧?”秦茗喉嚨一哽,說話都不順暢。
“你怎麼會這麼想?”
“畢竟,你還有你家駙馬……”
“駙馬是假的,很難猜嗎?”
幾人聽秦漪這麼一說想想倒也對呀,不去選擇一個自己知根知底兒的,偏偏選擇一個陌生人,這難免有些不習慣。
雖然說大多數的婚姻都是這樣的。
蔣舒頃知道這件事情自然是高興,順便提了一嘴,“相意之前不是總說你們是朋友嗎?”
“誒,對啊,上次我和鹿聞都那麼觀察都沒觀察出來呢。”唐婧珂在一旁補充道。
秦漪難得的開了個玩笑,說道“大概是她哭了好幾次,有點不忍心了,勉為其難的答應她了。”
秦茗更加不信,隱晦的問了一句,“秦漪,你彆告訴我是因為那老東西的事兒。”
秦漪忽然皺眉,回答道“你怎的會這麼想?”
“我喜歡一個人,完全是出自於我本心。”
秦茗盯著秦漪的眼睛道“你就不怕是鏡中月水中花?如當年一般曇花一現?”
“商禮從來不是秦正河,也不會是秦正河。商禮就是商禮,我身邊的人。”秦漪冷著眼色,唯獨提到商禮的時候眸子裡才有些溫度。
“第一次見商禮的時候就是她落水,我救了她,此後我們便相伴身旁。”
“我們的關係很是親密,我見她時,她總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喜歡喝點酒。我喜歡見她笑,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就會有點點碎碎的星光,有時候又會滿是清澈,倒映我的麵龐。”
“我們相處的很愉快很愉快,我們知道彼此的想法,這種靈魂的共鳴讓我無法割舍商禮。也更加堅定讓商禮在我身邊,幫助聲離的想法。”
秦漪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盛滿了笑意。早些時候就說過,秦漪的眼睛很美,內斂淩厲。此刻全然是那副愛情憧憬的模樣,倒是令人動容。
“直到,年前她說喜歡我。不可否認,十年的相處,她在我心裡占有一席之地。因為她喜歡我,我要思量這段感情,因為她喜歡我,我害怕這段感情。”
“所以,我連著拒絕她兩次。我實際上心裡期待的,是她要在我拒絕後,仍然可以堅定的愛我,不要放棄我,一種令我熟悉又失而複得的珍視感。”
“你現在是把自己壓在了商禮的身上!”秦茗並不阻止秦漪和商禮相愛,但是秦茗聽著秦漪這話說辭,她隱約覺得秦漪是要完全的信任商禮。
秦茗知道,愛是最不確定的東西,依照秦漪的性子,這一生大抵會動心一次,一次就是一輩子。
“不可以嗎?”秦漪十分堅定地說著。
“我知道商禮是重要的,在東京的時候,她可以影響我的心情。那天她和我一同去玄清觀,她避著我,一連避了好幾日,我從心底裡難受。
除夕宴之時,她說喜歡我,我想斥責她,可又沒什麼道理。隔幾天的宴會,我說我不喜歡她,不能給她任何回應,看她紅了眼眶掉起眼淚的時候,我也想哭。”
蔣舒頃是個感性的人,聽到秦漪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眼中有些許淚光閃爍。
秦漪垂下頭,繼續說道“是在去鄴州的路上,路途遙遠,思緒就亂飛起來,我時常想到商禮。她對我說了很多句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