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青一聽秦漪的誇讚後立馬紅了臉龐,扭捏道“殿下過譽了。”
秦漪臉上是盈盈笑意,道“這本來就值得的。”
唐婧珂在一旁哼哼兩聲,是對秦漪帶偏話題的不滿,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下一句,秦漪就問候她了。
“你呢?最近怎麼樣?”秦漪好整以暇的問道,眼眸裡似有一點威脅。
唐婧珂偏過頭去,又哼一聲道“鹿聞你還不知道嗎,傻大個,一問什麼都說了。那幾個營的人都打聽清楚了,再說了,你這般著急?”
秦漪“我如何不急?陷陣營指揮使梁源與刑部尚書賀衡交好,賀衡是秦照的舅舅,掌握的是步兵,外加上皇城司的劉克源。這可是讓他逍遙死了。”
唐婧珂想了想,說道“那又如何,讓書的二舅舅劉智不是在選鋒營嗎?再說了,你這還不是有薑協嗎?商禮不是跟他交好?”
秦漪微微搖頭,“還是有些不確定,再說吧,我怕事情有變,這般做還是保守點。”
“成,我讓人都動作小一點,省的讓暗地裡的蛇給咬一口。”唐婧珂說道,她們是要在三大營裡培養出自己的勢力,這可得小心點,萬一走漏了風聲,可就難受了。
提到這條黑蛇,秦漪笑了笑,“若不是那件事兒,還真就以為他人畜無害呢。”
“嗐,誰說不是。沒想到,他算計的倒是好,讓秦照和秦向成了出頭鳥。”
說的就是那件冰井務案。
誰能想到,表麵上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皇室紛爭,暗地裡是製作火藥的幌子。
利用硝石和冰之間的關係,從而達到存儲火藥的目的。
還不都是那位看似與世無爭的皇子秦量的所作所為,難怪叫忍訣,果真隱忍。
要不是那賬本讓秦漪多了一份心思,還真就不知道他呢。
“對了,接下來,我要讓你做一件事兒。”秦漪對著唐婧珂態度模糊的說道。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唐婧珂擺了擺手,“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
秦漪垂下眼眸,似是安心,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許多。”
唐婧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味,有些怪怪的,心底也吃不準了,問道“什麼啊?”
秦漪壓下去的嘴角又忽然有些上揚道“給我錢,你知道的,以我一人之力,難以招架耶律箏那邊。”
“行,你要多少?”唐婧珂覺得這不是什麼難事兒。
秦漪卻又是搖了搖頭,勉為其難的說道“不夠,都不夠,你還得出去借錢。”
“?”
唐婧珂大為震驚,有些語無倫次道“這,這麼多,你怎麼不找商禮?他家不是標榜富可敵國嗎?”
秦漪臉上的神情有些期期艾艾,似乎是一瞬光突然地黯淡,道“時候未到,並且我二人剛定情,我不希望讓她以為我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蔣舒頃聽秦漪這麼一說,頓時心疼起來秦漪,拉過秦漪的手,瞧著自家好友這番模樣,蔣舒頃連忙說“我家還有些,都給你。”
“家母和嫂嫂也是寵愛我的,也都給殿下。”宋芷青也插話道。
唐婧珂簡直歎為觀止秦漪這副做作的模樣,直接投降道“成,祖宗,我借錢給你成吧!”
秦漪裝作勉強的樣子點頭,並說道“多謝濁醒和雲婉了,但濁醒你已然成家,家中一切皆需要打理。雲婉一人也需要快活些,你們二人都不必了。”
“所以,是逮著我一個人薅?”唐婧珂平靜的說出口,是已經不抱希望的那種,她已經把秦漪這個女人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