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禮醒過來,時間已經過了七八日。
商禮感覺時間迷迷糊糊的,她夢到了許多人她娘,她的殿下……
“咳咳……”一聲輕咳,把守在商禮身邊的以安驚醒!
以安終於笑了,一連多少天,以安懸著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以安還沒等商禮說話,忽然猛的起身,給商禮倒了茶水。
“郎君感覺可還好?身子可難受?”以安剛說完兩句話,便不自覺的帶上了哽咽聲,讓人心生憐愛。
商禮喘了幾口氣,感覺身子有些僵硬,其他都還好。她覺得背後癢癢的,她不自覺的想去撓一撓。
“無事了……我吩咐下去的事都辦好了嗎?過去幾日了?”商禮臉上還有些虛弱,聲音艱澀。
以安扶起商禮,讓她坐起來,喂商禮喝了一口茶,說道:“過去七日了,都說好了,但……”
以安麵上忽然有些憂心,商禮忽然有些不祥的預感,道:“直言便是。”
“第五日時,整個建州都在找著咱們的影兒,也傳來消息,官家升郎君為從四品禦史大夫。孟小娘子當晚決定現身,生還消息傳回東京。”
“從四品禦史大夫!”商禮重咳,她何時能坐上禦史大夫,恐難以服眾!
以安點了點頭,說道:“今兒白日裡,接到官家聖旨,讓您在新陽城輔助各知縣,治理新陽,使得百姓溫飽,糧食豐收,算作官績。”
商禮猛喘一口氣,眼露震驚,有些不可置信,這是讓她留在新陽城?
她想回東京啊!
商禮沉默了好長時間,最終,商禮又開口問道:“官家可能言明多長時間?”
以安也有些不忍心說出口,但在商禮固執的眼神下,以安低著頭道:“五年。”
不知道是身傷還是心傷,以安好似看見商禮眼中隱約中有淚光閃爍……
“五年……當真狠心。”商禮良久才道出這麼一句話。
有時候明白跟切身感受是不一樣的。
“建州之事,官家可曾安排?”商禮事無巨細的問道。
以安點頭,說道:“建州官員一律罷免,絕大部分官員押往東京。戶部侍郎暫代知州一職,其餘官員由吏部尚書合眾任免考核,監察禦史一並前往建州調查此案,江陵也在其中。”
商禮點了點頭,說道:“大抵也如此了。”出乎商禮意料的是這回秦正河竟然給她升官了,連跳三級,她當真盛寵。
“嗬嗬……”商禮嗤笑一聲,也正是因為這連跳三級,她得在新陽城五年。
五年……她隻盼著能回去見秦漪一麵,這竟也成了奢望……
“嘭嘭!!”邦邦的敲門聲讓商禮一陣耳鳴,商禮皺著眉頭,讓以安去開了門。
來人果然沒讓商禮失望,商禮眼色不善的看著孟幼真,道:“我要是還沒醒,你是要把我震死嗎?”
孟幼真一驚,今天這商禮怎得火藥味這麼衝?哦!以安應該都跟她說了吧。
孟幼真不在意的在一旁說道:“剛才正好和虞淡月碰見了,她說你今天應該醒了,我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屋子裡以安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你醒了。”
商禮後覺自己說話有些夾槍帶棒,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隻得偏過頭去,問道:“你來何事?”
“我?我來關心關心你唄。”孟幼真嬉皮笑臉的說道。
“關心我?你想知道什麼?”商禮眉頭一皺,總覺得孟幼真有點不懷好意。
孟幼真笑的賤兮兮的,從懷裡拿出五六封信來。
“喏,這是昨天一起到的信件,我沒看,知道你剛醒,你應該是著急的。”
商禮一聽,心裡頓生欣喜,連忙伸手,道“拿來。”
孟幼真這時候也不敢捉弄商禮,全都遞給了她。